“混賬!這裏豈是你想來就來,說走就......”
“行了!”陰無用力按住陽缺欲追出的身形,無奈開口道。
見到陰無阻攔,陽缺連連歎息搖頭,“我像他那麼大時候,早就技驚四座,身懷絕技了,但都不敢頂撞師長,你看他是什麼樣子?”
陽缺被氣得聲音都變尖銳了,蘭花指現,直指門前。若非陰無雙手仍是死死按在陽缺肩上,怕是陽缺還要追去教訓少筱一翻。
“行了,這些事就在將狐妖除盡之後再解決,我們也該去見一見救命恩人了。”
救命恩人自然是指眼前的素水柔以及還在屋內的紫流觴等人,若非玄劍山諸位聯手相助,陰無與陽缺遲早死在陸展白手下。
但二人因為在意香燭遲遲未能去見眾人,早知失了禮數。況且二人還心係熒惑神劍與陽炎陰寒兩柄仙劍。素水柔緩緩點頭道:“我們一並前往。”
陰無與陽缺稍加整理桌上書籍,隨後便與素水柔一同去往紫流觴眾人的住處。
推門而入,紫流觴盤膝煉氣,龍乾墨坤也在煉氣,而玄驚塵仍在熟睡。見到四人此狀,素水柔率先上前一步輕聲喚道:“流觴?”
紫流觴並無反應,素水柔知道紫流觴入定已深,一時難以醒來,當下微微搖頭,與雙秀退出門外。隻見陰無與陽缺詫異看向龍乾與墨坤的裝束,二人依舊穿著村民布衣。
三人去往隔壁,還未至門前,便聽到岩謐在屋內侃侃而談。屋內翼羽自然在睡覺,而思影與岩謐正聊得起勁。就在素水柔與少筱離去後,岩謐便與思影聊起許多過往除妖的經曆,思影也是第一次覺得岩謐這個師姐並麼有想象之中的難處,反而十分投緣。
“當時我藏在地下,那隻蛇妖根本就不知道,等我出來時已在蛇妖背後,當時我就一劍......”話語中岩謐一腳踩在椅子上,一手揮舞做出劍斬模樣。
正巧就在這時,素水柔與雙秀進到屋來,岩謐正聊得起勁根本沒在意外麵,這時忽見三人,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形象,當下故作鎮靜,將雙手叉在腰間得意笑道:“我以為你們兩個因為欠了我的人情不敢來了呢。”話雖如此,岩謐仍是默默將踩在椅子上的腳拿下。
“自然不會,若非師姐相助我們,我們怕是活不到今日。”陰無上前一步,看了一眼岩謐由椅子上挪下的腳,滿目笑意道。
聽到陰無如此客氣,還稱呼自己為師姐,岩謐尾巴都快翹上天了,卻見一旁思影起身,恭敬客氣道:“玄劍山三階思影,見過兩位師兄。”
陽缺見思影相貌不凡,聲音清澈動聽,不由尖聲道:“我若是能有這麼一個師妹就好了。”
聞言,思影靦腆一笑,並不接話。
隻見岩謐毫不客氣接口道:“你已經有我這個師姐了,還要什麼師妹?”
“你有我大嗎,憑什麼是我師姐?”陽缺微微仰頭,尖聲反問。
“他都叫我師姐了,難道你不該這麼喚我嗎?”岩謐手指陰無,笑看陽缺道。
“他是他,我是我,我偏偏不這麼叫。”話落,陽缺上前,揮臂輕輕推開岩謐,擦了擦眼前的椅子便坐在思影身旁,湊前道:“思影師妹,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陽缺靠得近,思影不由臉色一紅,輕聲道:“我沒做什麼,都是師兄師姐的功勞。”
“不知思影師妹家在何處?”
“我家在中洲北麵的源壺鎮。”
見到突然和思影嘮起家常的陽缺,岩謐不由撇了撇嘴,若說玄驚塵因為生得白而經常被自己喚作“不男不女”,眼前的陽缺不僅生得白,聲音也尖銳,舉止墨跡更勝女子。
“喂,陽缺是你的原名,還是你入門以後改的?”岩謐猶豫問道。
“關你何事?”陽缺不由側目,幽怨的瞪了一眼岩謐。
見到陽缺哀怨的眼神,岩謐隻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由雙手環胸,齜牙發抖,心中不由暗道,果然是陽缺,缺得還不少。
“岩謐師姐,失禮了。陽缺就是這樣,你不要在意。”
上次見麵是在至陽殿前,雖然鬥嘴,但是沒有多看深交,此時見到陽缺是這種樣子,岩謐連連擺手,尷尬笑道:“我不在意。”言罷,走到思影身前,躬身在思影耳邊嘀咕道:“要找就找一個好人家,他絕對不是好人!”
思影聽後,先是一怔,隨後滿麵通紅,垂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