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帶領這些護院之人便是馮家的大護院林吹。林吹年近四十,一襲黑衣勁裝,額頭有著淺淡皺紋,相貌並無突出,身形也與常人無異,但是武藝卻是非凡,在金鑲鎮中說他是武藝第一高強也不為過。
林吹見到金莊主出來,笑著上前道:“一夜過去,不知金莊主可找到了女賊?”
“既然女賊能躍入我的府中,想必也可以隨時躍出,我現在已讓莊中護院嚴加緊守,再不會讓賊人入內。”言及“賊人”二字時,金莊主有意無意的加重了語氣。
“我家老爺可不關心你莊園如何,而是問那女賊下落!”林吹收斂笑意,眼中顯出不悅。
“這女賊我喚家丁護院苦尋一夜也不曾找到,恐怕早已悄悄離去。”
“放屁!我這裏沒有一個兄弟看到女賊離開金鑲莊園。”
聽聞林吹口氣如此無禮,周管家怒目上前,瞪視林吹,“你是個什麼東西,怎麼這樣和我家莊主說話?”
林吹冷哼一聲,“金言玉你記著,若你找不到這個女賊,我家老爺一定和你沒完!”
“你!”周管家擼起袖子就要上前,金莊主見狀手臂一揮折扇一擋,攔下周管家,依舊彬彬有禮,不過言語中已不客氣,“馮家那麼多人高手都讓女賊跑了,我金鑲莊園隻是商人之家,確實難以找到女賊。”言罷,金莊主輕哼一聲,轉身向西走去。周管家雙目瞪視林吹,也隨之而去。
金莊主與周管家直接進入五洲鏢局中,鏢局中隻有張文一人在大廳內發呆,賬本與算盤都放在一側,直至金莊主與周管家二人走到大堂前,張文這才覺察二人,當下急忙起身,笑迎道:“金莊主,周管家你們怎麼親自來了。”說著,手臂一揮做出請的樣子道:“快坐,我這就給二位沏茶。”
金莊主進屋坐在椅子上,周管家站立其後,“沏茶就不必了,我們前來自然是有事。”
聞言,張文不由麵樓尷尬,“金莊主,實不相瞞,呂鏢頭與李鏢師如今出門在外,傅鏢師與紫鏢師一夜未回,現在實在是無人可送鏢了。”
金莊主笑道:“我前來是為了傅鏢師之事,他如今應該還在春紅樓中,我現在想請先生將傅鏢師與一個叫做妙兒的青樓女子贖回。”金莊主言罷,周管家便上前掏出一個沉甸甸錢袋。
張文接在手中打開一看,隻見袋內滿滿裝著金靈幣,靈幣燦燦泛著金光。張文哪裏見過這麼多錢,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驚得額頭臉頰滿是汗水。
“這……什麼贖回傅鏢師……”見到一袋金靈幣,張文腦中立時空白一片。
“傅鏢師如今應該被關在春紅樓中,還有另有一個叫做妙兒的女子,需要你去贖回。”話音一頓,金莊主又道:“這當然並非讓你都送入春紅樓內,一半你留在鏢局以作補貼之用,另一半贖回二人。”
張文緊緊盯著錢袋,眼珠都在不斷抖動,這錢財實在太多了,猶豫半晌,張文緩緩將其中一半的金靈幣倒出桌上,將錢袋中餘下的金靈幣退還金莊主,“多謝金莊主美意,但是這金靈幣我不能要。”
“給錢都不要,五洲鏢局的人是不是都傻。”周管家咂嘴道。
“傅鏢師在馮家護院每日隻能賺得五枚銅靈幣,而我並不通武藝,怕是一枚銅靈幣都不值。況且又是拿著金莊主的錢贖回鏢局內的人,金莊主大恩,我在此謝過了。”
見到張文與呂夢一般也不為錢財所動,金莊主也不再多勸,因為金莊主知道對於眼前這種人以金錢的勸誘就是對他們的一種侮辱。當下金莊主拿起錢袋遞還周管家,周管家搖頭將錢袋塞入懷中。
“紫綾……紫鏢師也在春紅樓內嗎?”
“紫綾姑娘如今在我莊園內,她得罪了馮老爺,如今我那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紫綾姑娘如何會得罪馮老爺?”呂夢與李武剛剛離去,紫綾便闖出禍來,張文不由皺眉急問。
金莊主對於其中細節也不詳知,隻是大概將其言出,聞言張文道:“既然是在金莊主那裏,我就可以放心了,孟掌櫃昨日來了五洲鏢局數次,都是來找紫鏢師。”
“孟掌櫃找紫綾姑娘所為何事?”
“好像是言說書人願意在醉雲樓內說書了。”
金莊主聞言點頭道:“這事我會親自告知紫綾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