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維希·貝多芬1770年12月16日在德國美麗的小城波恩市降生。他們家是音樂世家,祖父路易是宮廷樂團的樂長。父親約翰也在宮廷裏任職,是個高音歌手。當時,音樂家在德國的地位是特別低的。尤其是在宮廷中任職的音樂家,被蔑稱為“音樂仆役”。微薄的薪金,使得貝多芬一家不得不幹一些別的副業才能勉強度日。幼年的貝多芬視此為“最大的不公平”,養成了他高傲、聖潔的稟性。貝多芬的一生充滿著戰鬥的激情,他幼小的心靈立誌要改變這個不平等的世界。
1773年,貝多芬的祖父路易去世。家境更為窘迫,母親不得不出外幫傭。小貝多芬被父親帶到樂團裏去玩。在那裏,小貝多芬表現出對音樂極強烈的愛好,在其他樂手哄著小貝多芬玩時,他很快學會彈奏羽管鍵琴,父親被兒子的天賦所震驚,他覺察到兒子將來一定會成為出眾的音樂家。於是,約翰開始正式教兒子學鋼琴。在父親嚴格的教導下,小貝多芬進步很快,在他6歲時,他已能彈出完美的作品,並且學會了演奏小提琴等多種樂器。1778年,貝多芬由父母帶領到科隆與荷蘭的鹿特丹等地作巡回演出,很受觀眾歡迎,這是小貝多芬的首次出台演出。外地美麗的風光,獨特的風俗令貝多芬大開眼界。
幼年的貝多芬很小就退學專門學習音樂。1780年,幸運的貝多芬成為當時德國最著名的音樂教育家聶費的學生。聶費看出這個聰明伶俐的學生有很高的天賦,便以一套獨特的訓練方法傾囊而授。貝多芬在這裏開始接觸廣闊的藝術世界。聶費引導貝多芬去欣賞文學名著與美術傑作。這為貝多芬的音樂生涯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此外,聶費蔑視權貴的剛烈性格對高傲的貝多芬也有很大影響。1782年,貝多芬也開始了“音樂仆役”的生涯,他在瓦爾特斯坦伯爵的樂團擔任管風琴師助手。這樣,貝多芬的表演機會多了,他天才的演奏技藝很快傳遍波恩,許多貴族慕名而來,請他去演出。高傲的貝多芬並不知足,他知道,自己還有很大的潛力。1787年,貝多芬自己弄了點路費來到維也納,經朋友的介紹拜訪了當時音樂之都最耀眼的名星鋼琴之王莫紮特,當時,莫紮特正在與幾位高貴的客人談話,絲毫沒有在意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隨手抓了幾張樂譜讓他去彈。高傲、倔強的貝多芬受此輕慢,暗下決心一定要引起這位大師的注意。於是,他以莫紮特的作品旋律為主題,即興發揮,優美的琴聲立刻吸引了莫紮特,他拋下這幾位貴客,又拿過一張樂譜對這位年輕人說:“這是我剛作出的一支曲子的主題,你根據它彈個即興曲吧!”貝多芬拉過來,粗略地看了看,便彈了起來,莫紮特被這位年輕人的才華驚呆了,就是自己也不能如此輕易地彈出這麼美妙的旋律呀。莫紮特聽完後激動地向那幾位尊貴的客人介紹道:“大家注意!將來震驚世界的人一定是他。”於是,莫紮特欣然收下了這個優秀的學生。但不久,貝多芬最愛的母親去世了,他匆匆返回家裏。由於母親去世,父親情緒低落,整日酗酒,養活一家人的重擔落在了少年貝多芬身上。為了掙錢糊口,貝多芬隻好又去歌劇院演奏,並給貴族擔任家庭教師,但是傲慢的貴族少爺根本瞧不起貝多芬。一次,貝多芬去給一個貴族學生上課,學生竟讓老師在前廳等了兩個小時。
貝多芬非常惱火。在上課時那個學生又彈錯了鍵,貝多芬用木板重重地打了他的手心。那位貴族學生摸著通紅的手掌,可憐地望著貝多芬,說:“今天您怎麼這麼急躁?”貝多芬平靜地答道:“我的耐心已在前廳消耗盡了!”由於他的脾氣他丟了很多份工作,一家人又陷入困頓。更不幸的是,惟一的小妹妹由於沒有人照顧夭折而去。貝多芬也染上了天花,雖然死裏逃生,但臉上落滿斑點。
頑強的貝多芬沒有氣餒,他幫助兩個弟弟找了工作,自己去波思大學哲學係作旁聽生,繼續深造。這時,法國大革命爆發了。歐洲各國的封建統治也搖搖欲墜。革命的浪潮讓貝多芬激動不已,他不能再在這個小城呆下去了。1791年,奧地利著名作曲家海頓路過波恩,發現了貝多芬的才華,於是希望貝多芬去維也納。經過多方努力,1792年11月,貝多芬帶著簡單的行李直奔維也納,他拜師於海頓門下,並且在維也納定居下來,一直到他去世。
貝多芬在海頓門下剛呆下不久,就對海頓那種墨守陳規的教法不滿,於是師徒兩人分道揚鑣。但海頓依然十分滿意這位學生,他在寫給朋友的信中說:“貝多芬遲早會攀登到歐洲最偉大的作曲家之列,而我將為能把自己說成是他的老師而感到自豪。”海頓熱情地向科隆推薦貝多芬。此後,貝多芬又跟維也納的幾位有名的音樂家學了交響樂、四重奏與歌劇的創作方法。貝多芬經過刻苦的學習,技藝非凡。後來,貝多芬投身於李希諾夫斯基公爵門下,年俸600盾。在維也納,貝多芬充滿激情的即興演奏很快迷住了維也納人。各地都邀請他去演出。貝多芬名聲大振。但是,由於“音樂仆役”的出身,他依然被別人低看一等。1801年,貝多芬與一位伯爵小姐朱麗葉·琪查爾迪相愛。但她父親因為貝多芬低賤的身份,硬拆散了這一對情人。遭受戀愛失敗的打擊,貝多芬情緒變得惡劣,更為不幸的是,他患上了神經性耳聾,聽力逐漸衰退。貝多芬斷絕一切來往,獨自隱身於維也納一個偏僻的地方。終於,高傲頑強的貝多芬又抬起了頭。在給朋友的信中,他這樣寫道:“我將扼住命運的咽喉,不容許它毀滅我。哦!能把生命活上千百次那多美好啊!”1802年夏天,他在醫生的指導下到維也納郊外的海裏根什塔特村療養,但情況更糟,彈琴是不可能的事了,於是他改為創作,陸續完成了《D小調奏鳴曲》(也叫《暴風雨奏鳴曲》)、《第二交響曲》、《第二小提琴鋼琴奏鳴曲》等一係列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