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以為我是壞人吧?”半條命發過來一句話。
“壞人?這還真不好定位了。”
“嗬嗬!你在哪裏工作?”半條命換了話題。
“在服裝廠做工人。”
“哦?哪家?”
“你是來調查戶口的嗎?”最初對QQ好奇的時候,聊到這裏已經可以說再見了。
半條命似乎並不以為然“做工人好啊!省得勾心鬥角。簡單快樂!”
“嗬嗬!也不是,做什麼都有它圈子裏的煩惱。”
“嗯!也是,我有沒有榮幸聽聽你的煩惱?”
也許是心情壓抑久了,也許是人在黑夜比較脆弱。我竟然把王麗麗盜圖的事情對一個素未謀麵的人說了出口。是啊!對一個陌生人說心事既可以解除心裏壓抑,又不會擔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這豈不是更好嗎?
半條命正是一個好的傾聽者,他不時的插上一句話問話或是安慰,讓我得到尊重。又讓我有繼續說下去的勇氣。不知不覺竟然聊了一個多小時。
“你做的對,不能上小人的當,不過你就不怕她會報複你嗎?”
“不怕,最多不過是離開那個單位。我也不能做她的傀儡。”
“你就沒打算告發她嗎?”
說實話我不是沒有想過去告發,但我來廠裏不到兩個月,人微言輕,誰又肯信我?更何況王麗麗是辦公室主任金蘭的小姑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還是忍了吧!”
“那你有沒有打算換個工作?”
“換什麼?我沒文憑沒背景的!能有什麼工作適合我?”
半條命發個調皮表情,“我有個朋友是開服裝廠的,你有沒有興趣去試試?”
“什麼服裝廠?”
半條命這時快速發過來一句話“有事了!有空再聊!”
“好的,8”
沒了信息滴滴的聲音,屋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突然心裏空落落的。
拉開窗簾,打開窗子坐在飄窗上。春夜風有些許的冷,幾顆星子在夜空閃爍。好安靜,靜的可怕。
遠處的燈光漸漸朦朧,委屈像隻小獸攀了上來。
躺在床上眼睛卻還瞪的大大的。隔壁新婚小夫妻的歡愛聲陣陣傳來。
“煩死了!”可是雙手塞住耳朵,那聲音卻能壓縮成高密度噪音擠進了耳朵裏,真怕一種原始的欲望被喚醒。
索性打開手機聽起了流行歌曲,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幾點睡著的,一睜眼竟然已經七點鍾了。
天啊!還要等公交,每天這個時侯已經在車上了。急匆匆洗了臉,頭發也來不及梳,就奔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