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火焰將整個洞口封得死死的,那一簇簇烈焰好像跳躍的火焰精靈,在刑奢衝進其中的瞬間突然暴動,溫度更升高了幾分。
“玄火鏡,不愧是自帶火焰屬性的靈寶,刑奢這家夥就算是能夠硬衝出去,怕也是會被這火焰折騰得不輕。”柳銘斜靠在洞壁上,雙手交叉於身前,自言自語道。柳銘自然是不會擔心刑奢能不能安全衝出去的,不過雖然自己很希望刑奢就此死掉,以免自己還要想辦法對付他,隻不過若是刑奢不能破了這火幕,自己也就不能發出信號了。
而在柳銘暗自思量的時候,洞口那火幕,在刑奢衝進其中的時候就開始暴躁了起來,持續了約有數分鍾,終於是顯得好像稀薄了一些。一道人影若隱若現,身體好像在微微扭曲掙紮,仿佛在忍受著烈焰灼燒之痛。
玄火鏡雖然隻布置出了一道火幕,但這畢竟是靈寶,可並不是一悶頭就能隨便衝出去的。要想破這玄火鏡,必須要忍受火焰灼燒,將那火焰的熱度盡數吸附在身體之上,這才能徹底破鏡衝出去。或者說,想要破這玄火鏡,肉身強度極為重要。
“看樣子那家夥的肉身也很強啊。”柳銘看著火幕中的那道人影,沒想到刑奢竟然能夠以肉身之力硬抗火焰灼燒這麼長的時間,想必刑奢就算是沒有修習過煉體武技,也應該服用過一些淬煉肉身的靈芝異寶。
正琢磨著刑奢會不會有些隱藏底牌的時候,隻聽那火幕之內突然發出砰的一聲悶響。柳銘連忙收回心思定睛一看,那原本跳躍的火簾好像突然間流逝了生命一般,以一種緩慢的速度開始消散,那橘紅色的火光也慢慢的暗淡了下來,刑奢的身影逐漸顯現了出來,而隱約的,也可以看到洞外的地煞,以及地煞臉上那極為陰沉與訝異的神色。
“這家夥果真成功了。”柳銘暗念,自己一直在猜測,刑奢能位於死亡名單第五位,肯定藏有一些底牌,如今能單單憑借肉身破鏡,足以證明刑奢的危險程度要比先前柳銘感受到的還要高!
咚!火焰消失的瞬間,刑奢一步踏出洞外,可以明顯的看到天地元氣湧入其周身,刑奢仰頭伸展了一下身體。腳步一跺,身上被火焰焚燒得不成樣子的衣服震成了碎灰散落了下來,刑奢也並沒有絲毫避諱的從自己的縛靈帶內拿出一件長袍套在身上。然後麵對不遠處的地煞徑直的站立著。柳銘在洞內隻能看到刑奢的背影,卻看不見他的表情。
不過,地煞的表情卻可以看得真真切切,很精彩!
柳銘緊跟著也緩步走向洞口,卻並未踏出,隻是在洞口的邊緣停住腳步,笑容和煦,靜靜的看著外麵的動態。
“刑奢,我...那小子太過狡詐,我們先殺了那個小子,搶到的東西全都是你的,都是你的,我分毫不要,怎麼樣?”地煞的冷汗順著額頭就流了下來,說話都有些口齒不利,玄火鏡掠回手中,光澤卻黯淡了很多。雖然刑奢破了自己的玄火鏡之後,看起來臉色慘白狀態也不是很好,可是那陰沉到極致的眼神看著自己,就好像在看一個死物一般冰冷,讓地煞竟然升不起一絲反抗的心思。
“嗬嗬,你什麼都不要麼?哈哈哈!我看你是打算要我的命吧!”刑奢挑起眉頭,那漆黑的雙目讓人不寒而栗,周身的元氣波動好像沸騰的開水,異常劇烈。
“是啊,用玄火鏡將我們封在抑靈洞之內,這招真是不錯,極有可能將我們一手抹殺啊。”柳銘倚靠在洞口,看似漫不經心卻又恰到好處的出言刺激,令地煞很是惱火。不過卻未敢有所異動,而且刑奢也不會聽不出來柳銘的激將慫恿,卻依舊冷眼直視地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