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蟒!”
柳銘雙目湧上一抹猩紅,一股滔天殺意好像洪水一般爆發了出來,讓一旁雀菲兒的身體都是略感僵硬,野獸一般的殺氣不受禁錮的爆發了,讓自己不自覺的退了一步。雀菲兒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柳銘,連說話都好像有一種嗓子被人掐住的感覺。
“你怎麼了?”雀菲兒輕輕勾住柳銘的手,卻發現那隻手冰冷無比,並且在不自然的顫抖著,“你認識玄武族的玄蟒麼?”
不僅是雀菲兒,因為這件事牽涉甚大,為了避免身邊的人受到波及,就連南宮瑾都不知情。柳銘很清楚,在實力不夠之前不能衝動,必須要忍耐,玄武族,那可是個不弱於青龍族的大家夥啊!
過了好久,南宮瑾和雀菲兒都知道這個狀態下的柳銘情緒很不穩定,因此也隻是默默的守在一旁,並未再多說什麼。在二人的注視下,柳銘眼中那抹猩紅太過鮮豔,就像是血液要從眼眶中滲出一樣。
“呼。”終於,柳銘慢慢閉上了眼睛,深呼了一口氣,緩緩吐出濁氣,左手緊緊的握著承影,右手手掌握著雀菲兒的手,慢慢的居然開始笑了起來,帶著一股滲人的寒意,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真是命運使然啊,嗬嗬,沒想到這麼快就讓我遇上了。”暴怒中的人,發泄怒火時並不是最可怕的,心中殺意滔天,卻能笑出來的人才是最危險的。柳銘就這樣看似瘋狂的笑著,過了良久,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玄蟒現在人在哪裏?”
柳銘並未睜開眼睛,但是那語氣比起剛剛已經是平緩了很多。
“應該,應該還是在長老閣吧,據說閣內近半的長老今天都去了長老閣,應該就是因為玄蟒也在那裏。”雀菲兒雙手握住柳銘的手掌,想要用自己的溫度溫暖柳銘那沒有絲毫溫度的冰冷五指,問道:“到底是怎麼了?難道你和玄武族有什麼恩怨麼?告訴我吧。”
南宮瑾感覺到了柳銘的不一樣,收起了自己平日裏嘻嘻哈哈的樣子,揉了揉自己胖胖的臉,語氣和眼神卻很是嚴肅,說道:“就是,連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和玄武族產生了矛盾,我們是兄弟,有什麼事我跟你一起扛,就算是玄武族又有什麼,我們現在奈何不了他們,但是十年後呢?十年不行那就二十年,三十年,就算玄武族是四神域上的巨擘存在,咱們也能咬下他一塊肉來!”
這時柳銘才緩緩睜開眼睛,雖然已經不再是那般血紅,但是從那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血絲中依舊可以看出柳銘強行壓抑下來的暴怒。柳銘先將承影收了回去,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再看了看床邊自己最好的兄弟和最喜歡的女孩,嘴角動了動,扯出了一個略帶笑意的弧度,不過因為那雙眼睛,卻讓這勉強扯出來的笑容看起來有些詭異而猙獰。
“好了,一會兒我會把事情都告訴你們的,但是現在最緊要的。”柳銘一把掀開被子,下床站起身來,身體還是有些刺痛,但是現在的柳銘完全不管不顧。
“你的傷還沒好呢,你怎麼...”雀菲兒急忙按住柳銘,關切的說道。
柳銘輕輕搖了搖頭,道了一聲不礙事,然後深深的呼吸了兩次,再度睜開雙目的時候,也找回了原本的理智和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