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一片放眼望去遼闊無盡的海天一線,蔚藍色的天空和大海連在了一起,海水反射出的湛藍色溫潤光澤充斥著眼球,讓人看著就感覺心曠神怡。而在大海的遠處,海鷗飛掠,在海平麵上覓食,偶爾有幾艘船緩慢駛過。
而在這片大海之上,天空中也是萬裏無雲,柳銘和南宮瑾趕到這裏,已經用去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此時看著大海,突然間發現,自己二人竟然不知應該如何去東海龍島!
四神族各據一方海域,有著各自的島嶼,雖然有很多人都知道東海青龍,卻鮮有人知要如何去島上。南宮瑾撓了撓頭,悶悶的嘟囔著:“不是要邊飛邊找吧?海域這麼大,這要是飛上個幾天幾夜都找不到,不得累死?在海上還沒有可以落下身來休息的地方,我可不想掉進海裏喂魚啊。”
柳銘也是皺起眉毛,對於這一點,哪怕是劍老也沒有告訴過自己。自己的父親或許知道,但是並沒有提起過,想必是認為各類艱難都經曆了,這並不算是多大的麻煩吧?
“想辦法找一艘船吧,或許要在海上顛簸一段時間了。”柳銘四下張望著,而南宮瑾早已變得一臉的哭喪樣,南宮瑾暈船,這可是再怎麼修煉也沒用的。
此時海岸線停靠著許多的船隻,其中有一艘船的船身時不時的閃爍著銀光,船下鐵錨邊坐著一個白胡子大叔,眯著眼睛抽著旱煙。柳銘覺得奇怪,招呼南宮瑾一起過去。
而那艘船的甲板上,此時已經有了數十道身影,其中個個都是氣息不弱,而且此刻依舊有著一道道身影自四麵八方閃掠而出,一閃之下便掠入船內,然後默不作聲,隻是尋了船內一處地方,各自休息。這頗為寬敞的甲板,已經是被人影所充斥,卻沒有什麼喧嘩聲。
“那艘船怎麼回事?瑾,我們也去看看。”柳銘和南宮瑾近前來,對著那名白發大叔抱拳問道:“這位大叔,請問這艘船去哪裏?”
那昏昏欲睡的大叔微微抬起眼皮,隻是看了柳銘一眼,柳銘就感到眼前一陣劇烈扭曲,臉龐上當即浮現一抹驚訝之色,這個白發大叔的實力恐怕在五級戰皇境之上,如此強者為何會在這裏?
“實力還不錯的樣子,小子,你應該也是去龍島觀看青龍族比的吧?並未找錯,上船去吧,船快開了。”那白發大叔將手中的旱煙隨手彈開,悶頭說了一句,又繼續閉起了眼睛。
“啥?這什麼情況?青龍族比難道還有旁人觀戰的名額?夠開放啊!”南宮瑾當即一拍大腿,鬧喚著機會難得,正好搭順風船。
“嗯。”柳銘點了點頭,二人直接掠上甲板,目光掃了一眼。以柳銘的眼力是能夠察覺到周圍的年輕人實力都不弱,雖然比起秦風索普提等人差了些,但是這四神域上的年輕人又有幾個能比三大宗派的天才還強?
“看樣子青龍族比並不是封閉的,而是可以讓四神域上的年輕人前去觀摩,不過聽剛剛那大叔說的話,名額應該不多,而且應該隻有實力不弱的年輕人才有資格。”柳銘和南宮瑾靠在船邊欄杆上,“我們還真是幸運,要是錯過了這艘船,想去龍島恐怕又要多費些時間和精力了。”
南宮瑾笑了笑,四仰八叉的躺在甲板上,抱頭怨道:“到目的地之前,我就這麼躺著不動了,本來我現在就虛弱,又要坐船,這不是要我老命麼。”
柳銘無奈,目光向著東方望去,在那天空與大海交接的盡頭,分界線十分明顯,柳銘仿佛能看見光芒從遠處綻放,喃喃自語道:“龍島麼,還真是期待啊。”
大船在海上飄泊了十多天,其中南宮瑾暈船吐得稀裏嘩啦,數次冒出了想要跳海清醒清醒的衝動。其他人也都是在心中升起了煩躁和茫然,極少數心性頗為堅韌的人才耐得住這種寂寞,每天隻是安靜的修煉著。
柳銘與船內同行的人並沒有多少交際,這些人雖然實力不弱,但是在柳銘眼中已經算是普通,不過柳銘也並沒有放鬆戒備,大陸上藏龍臥虎,若是不能隨時隨刻保持警惕,恐怕早就被人暗算了。柳銘很清楚,許多人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很是低調,但是都是那種扮豬吃老虎的角色,這種人不得不防,哪怕自己也是屬於這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