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柳銘和那代號瘋狗的家夥相對而立,在那種氣氛之下,空氣好像有些固化了,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周圍的人們沒有一人說話,卻都在注意著二人身體上是否有細微的動作,不能用武技的情況下,此刻誰先出手,誰就占了先機。
裁決者擁有十個以上數量的麵具,就是實力的證明,而瘋狗那個家夥也不簡單,至少在場的這些人中,有把握擊敗瘋狗的,恐怕還沒有誰敢這麼說。
雖然柳銘也很反感總有一些人來找自己的麻煩,但是審判之地的規矩是不可能打破的,曾經柳銘第一次拿到十個麵具的時候,並不打算將自己的代號掛出來,不過卻迎來了審判者的警告,當時審判者隻用了一招,就將柳銘震出了內傷。在審判之地至少有十名以上的審判者,其中有五人左右,擁有極致境的實力。
即便並不歡迎這些家夥,但是柳銘也不會逃避這些挑戰。
在這種地方,麻煩是免不了的,有時候一個不小心,往往意味著丟掉性命,隻有時刻保持警惕,打退甚至直接擊殺任何將目光盯在自己身上的人,就是在這裏的生存之道。
柳銘身體微微前傾,倚靠在長桌上,順手中桌上拿起一瓶劣質酒水,自顧自的倒了半杯,放在嘴邊抿了一口。在最近半年的時間裏,柳銘偶爾也開始喜歡喝一點酒了,這裏的酒水都很是辛辣,和潤口清神完全沾不上邊,但是卻能很好的打發時間,免得太過冷僻。
那代號瘋狗的家夥盯著柳銘手中的酒杯,暗金色的麵具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喉結動了動。酒水,在這個地方可是稀罕玩意兒,就算是最劣質的酒水,在審判之地也不是任誰都能搶到的。而這個瘋狗,很明顯也是有些眼饞,不過理智卻告訴自己,麵前這個看起來很是尋常的家夥很危險。
瘋狗將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聲音渾厚而濃重,說:“或者我可以不為難你,畢竟我也不想招惹什麼難纏的家夥,隻要你能將你手中所有的酒都給我!”
柳銘遮掩在麵具後麵的眼皮挑了挑,除了手中輕輕搖著杯子,身體沒有動,聲音帶有一絲笑意,反問道:“你知道我有多少酒麼?你確定自己吃得下?”
“呦!”瘋狗笑了幾聲,異常囂張的叫了起來,“你這小子還真是讓人火大,既然如此,我倒是越來越好奇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奪到那麼多的麵具,死在你手裏的人應該不少吧?老子在這裏已經呆了兩年多了,到現在手中才有八個麵具,我很納悶,你這小子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麼程度?”
呼,屋內的其他人都略感驚訝,這個代號瘋狗的家夥果然也不是好惹的,自己說出了手中存有的麵具數量,這是一種對自身實力的自信。
啪!瘋狗直接掏出一個麵具重重的拍在了桌上,上身前探,手掌按著那張麵具推到了柳銘麵前。
“什麼意思?”柳銘掃了一眼推過來的那個金屬麵具,對於瘋狗的這個舉動有些不解。
“聽說你小子很少主動去攻擊別人,手中的麵具都是因為別人先打你的主意,你才出手擊殺對方的,是麼?”
“那又如何?”柳銘還是不明白這個家夥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瘋狗卻伸手指了指後麵的幾個家夥,“你出手宰了他們,讓我看看你的實力,這個麵具就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