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謝謝你。”
“沒什麼大不了的,既然你有這種麻煩,當然就是本座出馬的時候了。”
“不管這麼說,這件事多虧你了。”
悉悉索索的聲音從窗外飄了進來,黎明初現,太陽還在地平線上遲遲不肯爬上來,房間裏很安靜,依稀能分辨從窗簾的另一側傳來的呼吸聲。
而我則躲在浴室裏低聲地對著手機說著感謝的話。
“一定不要遲到啊!我可不想為了你而在那裏呆一上午,敗犬!”
南宮司的聲音壓製住了電話這頭的我,嚇得我趕緊調小的音量。
“知道啦!”
聽著對方惡毒的話,我卻沒心思去吐槽,因為實在是太困了。
我對著眼前的鏡子看了又看,黑眼圈已經清晰地出現在了臉上。才睡了四個小時就爬起來,多堅持幾次估計會猝死吧。為了驅散這種不詳念頭,我用冰涼的水衝洗起懈怠的臉龐。
“都是之前過得太放鬆了!”
我努力喚醒沉睡的記憶,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打開了玄關的大門。
啪——
少女睜開了惺忪的眼,黎明的光輝從身旁的窗戶闖了進來,初升的陽光毫不刺眼,溫柔得母親在撫摸著自己。
“不二大人……”泠木伸著懶腰呼喚著,可靜謐的屋子裏安靜得連自己之外任何生命的氣息都察覺不到。瞅著床頭的紙條和早餐,泠木不由得愣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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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這邊!”
遠遠的裹著黑色風衣的男生朝著揮手,出現在還殘留黑夜氣息的天空下,這樣的家夥兀自地在街邊招手,真的不會被當成奇怪的家夥抓起來嗎?
“別想奇怪的東西了!我可是很辛苦的。”回答我的男生正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南宮司,隻見他精神飽滿,比起我而言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早~”說著問候的話,我卻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哈欠。
“可惡啊!你就是這樣問候摯友的嗎!?”南宮司搖晃著我的身體劇烈抗議道,“都說了,讓你注意節製,別年紀輕輕就掏空了身體。”
“你說的我都明白……”思路都快被瞌睡蟲麻痹的我瞬間反應了過來,“你這話聽上去好像哪裏不太對啊!”
“別在意這些細節了!別廢話,跟我走!”
“口氣就像是反派一樣。”我講話咽了回去,跟著南宮司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彎彎繞繞的巷子。
“居然還有這種小路,簡直難以置信。”
小巷的盡頭是一個狹窄的出口,需要側身才能通過,穿過狹窄的出口瞬間豁然開朗,熟悉的畫麵出現在麵前。
“這不是學校嗎?”
寂靜的校門口此時正緊緊關閉著,已經是到了放假的日子,除了保安室還亮著燈,校園裏麵空蕩蕩的甚至連老鼠都放假了一樣。
“別看現在這麼安靜,晚點有你忙的了~”
“不過你竟然注意到了這種捷徑……該說不愧是新聞社的人嗎?”
“不不不!”南宮司搖晃著食指,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身體裏隱藏的情感甚至讓我覺得陌生,“不二同學,你以為我為了考上這所紫菱選擇的學校做足了多少努力嗎?這種程度的調查簡直是小菜一碟!”
“為什麼能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種變態的話啊!你是跟蹤狂嗎?”擦了擦並不存在的冷汗,我無法理解南宮司對我家房東近乎偏執的追求。
“如果你敢做出奇怪的事情,我一定會先把你給斬了的。”我一字一句地複述著心裏想說的話,這個狀態下的損友讓我有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同樣的話奉還給你,你這敗犬可別碰了我家紫菱。”一如既往的損,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我們還是先把正事做了。”轉移起話題,我真怕這廝聯想到其他的事情而暴走了。
新聞社的人都是怪物,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就是這裏了。”隻見他指著頭上的牌子道。
“冰、冰林吧!?這就是你說的奶茶店?”
前來打工的我收到這種重要的情報瞬間一愣,因為經濟問題曾經委托南宮司幫忙尋找打工地點的我大清早就受到統治而匆匆趕來,卻沒想到目的地竟然是如此熟悉的地方。
其實,要說熟悉也稱不上,畢竟記憶裏並沒有進來過的印象,不過上下學經過的地方總歸是記憶深刻的。
“不然你以為我能有什麼辦法啊,說起我們新聞社,所能打交道的地方也就是這學校附近了。”南宮司大言不慚地道,“放心,這裏的老板娘我熟得很,老早就幫你打點好了,今天早上他們這裏有人請假,所以拜托你幫忙,就連工錢我都談好了,你就放心大膽的做吧!”
“那真是謝謝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