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一脈?”墨塵苦思冥想道,然而無論他多麼努力,也絕不可能從記憶之中找到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道脈。
我麵色不變,悄悄從調出了【虛擬麵板】,連接上了外部的網絡。
全知全能的互聯網啊!請展示你的偉大之處吧!
“黃老之學,與時遷移,應物變化。”我故弄懸疑地照搬道。
“根據自然的變化而改變,即是無為,原來,閣下竟是裁決者……”
過去,天下唯有道脈一家,但在數百年前某一天,大陸發生了未知的變故,導致道宮徹底消弭於世,而後百家爭鳴。曾經最接近道的血脈突然間就像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不見,世人還沒來得及尋找原因,而後在不久的將來突然有了一股自稱“道宮遺脈”的勢力崛起——他們就是裁決者。
以上,是墨塵心中劃過的念頭,麵前少年的話讓他第一感覺便是:此人出自裁決者無疑。
裁決者……是由被當權者驅逐的人自發組織起來的,某種程度上,和道人身後的墨脈沒有多大區別。所以他看向眼前兩位的目光瞬間變得柔和了起來。
捕捉到墨塵的視線,我卻一時間覺得有些不適應,尤其是他的那一聲“裁決者”讓我聽上去十分別扭……
——我,無法接受身為“裁決者”的事實。
本應到此為止的對話,因為曾經發生在泠木身上的事,讓我做出了多餘的解釋:
“道生法,法者,引得失以繩,而明曲直者也。故執道者,生法而弗敢犯也,法立而弗敢廢也。故能自引以繩,然後見知天下,而不惑矣。”
墨塵眉頭一皺,這段話聽起來蘊含深厚的道理,但他可以拍胸脯保證,自己從未聽過這段話——
道,產生了各種法度,而法就像繩墨(指木工打直線的墨線)辨明曲直一樣決定著事物的成敗得失。因此製定了各項法度就不可違犯,法度一旦設定就不可廢弛。所以,如果以像使用繩墨一樣令法度自正,就可以識天下萬理而不會迷惑……
這種話解釋出來的東西,更偏向於權脈的理解。
“如果把這些話送給權脈,那麼他們一定會高興壞了,他們撰寫的書中樂於添上這些文字。”墨塵的表情告訴我,作為權脈的大敵,他很不希望我開這樣的玩笑。
“非也,它們不屬於權脈,而是黃帝的真言。”
黃帝?莫非又是哪一脈的人搬出了這尊大神招搖撞騙?這是墨塵產生的第一個念頭。
“外王黃帝,內聖老子。兼禮墨之善,撮各法之要,這便是黃老脈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