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上玄境!”
那小子對桌一少年驚道。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麵目輕鬆的少年。此人年紀看去比自己還小上少許,竟有如此高深的修為,他腦中豁然想起方才談論的驛站村之事。心中猛然一涼,額頭已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他下意識的看著與眼前人一同前來的兩人,隻見尹凡與劍鳴兀自楞在那裏,那人心思急轉,見兩人沒有任何修為。這下才稍稍寬了些心,不動聲色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若是眼前三人正是傳聞中屠殺驛站村的少年,必是嗜血如命的惡魔,他幾人能否走出這天師樓恐還是未知之事。
“這位兄弟,請給在下個薄麵,我這兄弟說話一向隨意,請兄弟切莫計較。”
看著疼的臉色發白,已是說不出話的小子,那人站了起來,施禮道。
葉弦雖是替朋友出頭,不過善良本性猶在,見那人彬彬有禮,當下緊捏的手便鬆了下來。
“王猛,你何必與他廢話,待我前往天師山莊,然後....”
“徐公子!”
那王姓少年打斷了剛剛緩過神的小子的說話,麵色嚴峻道:“家師有事相召,我們得立刻動身回去。”
見王猛使勁的朝自己擠眉弄眼,那徐公子心中憤恨難平,但王猛畢竟修為高過自己,如此小心也不是沒有道理,便忍了下來,一摔手中的酒壺,拂袖就走。
“多謝兄弟高抬貴手!”
王猛朝著葉弦又是施了一禮。
葉弦自然是不想搭理眼前這人,俗語說,一丘之貉,與那不知死活的小子進進出出,此人怕是也活不長久的吧。
王猛見葉弦麵無表情,冷峻無比,不敢多留,急忙轉身便走。
“啪啪啪...”
葉弦尷尬的看著不遠處的劍鳴,男子正大力的鼓著手掌,臉上笑意正濃,便是眼中隻有酒的尹凡,也是放下了酒壺,眼露激賞之色。
“我說劍鳴兄,可別再調侃我了!”
葉弦坐了下來,大喝了一口酒。
經過這一出,這二樓之人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三人這裏,隻不過不在有惹是生非之人出現,那閑聊的雜音也是淡了許多。
“小二,上酒!”
尹凡看著又是空了的酒壺,皺眉叫道。
小二一路小跑了過來,走到跟前時,一向機靈的小二四下看了看,臉色一變,低聲對著三人道:“三位客官,你們可別再繼續喝了,趕緊走吧。”
“小二哥何出此言?”葉弦奇道。
“客官有所不知,您方才得罪的徐公子,他祖父正是天師山莊的長老,這天莊城內勢力頗大,那徐公子更是修行狂人,不管修為高低,平日裏最愛與人比較,懼與他家勢力,不少修為高深的青年在他麵前都會留有一手。所以,客官您方才的舉動,無疑是打他臉了呀。” 小二道。
“哦?”葉弦笑了笑,繼續道,“有勞小二哥告訴我們這些事了。”
見他沒有動身的意思,小二眉頭皺了皺,不過他心下認為也許三人也是與天師山莊有關係的吧,搖了搖頭,收走了桌上的空酒壺。
“尹兄,你怎麼看?”
葉弦抿了抿嘴中殘餘的酒,淡淡的看著尹凡。
“葉兄隻管喝酒便是,得罪人的事還是交給尹某人。偏偏在下好的就是這一口。”尹凡道。
“二位兄弟,不對勁啊!”
劍鳴忽然道。
葉弦正欲答話,也是發現了不對,一時間,二樓不少正喝酒的少年,三三兩兩腳步匆忙的都是往樓下跑去,他凝神靜聽,樓下也是異常的嘈雜,聲音從天師樓內斷斷續續朝外傳去。
少年雖然麵色雲淡風輕,但也隻不過上玄六層的修為而已,尚自不敢托大。莫非是天師山莊的人已然過來了麼,這是什麼速度。
劍鳴身材頗高,順著閣樓的窗戶向下看去,隻見人群擁擠不堪,都是看著天師樓對麵的那堵牆,牆上貼著一張碩大的白紙,由於距離較遠,他看不清紙上的內容,隱約是一個畫像。
“看樣子,應該是個通緝的告示。”劍鳴坐了下來。
“通緝?”葉弦怔道。
“葉兄隻管喝酒便是,若是我們三人,斷然不會隻有一張告示。”
同樣的話語,尹凡依舊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葉弦心下一陣尷尬,看著已然上來的酒壺,隻得以飲酒來掩飾自己的臉色。
“看著情形,這天師樓想來也不會寧靜了。”劍鳴道,“葉兄,你還真是個煞星,走到哪裏都會有不斷的麻煩。”
“呃...”葉弦啞然。
酒過幾旬,天師樓裏的人也是三三兩兩的重新上來了,不少人都是麵帶興奮之色,想來與那告示有關。
“不知尹兄今日是否盡興。”
看著桌上掃蕩一空的酒菜,葉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