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給自己一個難堪,嗬嗬。風淚心中冷笑,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緩步走到了謝添的麵前,一臉和煦地說道:“這位想必是昆城的二公子吧。在下區區一個邊陲小城之人,怎敢和你們昆城這樣大城的名門少爺相提並論,又怎麼敢擔二公子討教。”聽風淚這樣說,謝添還以為風淚自覺實力沒自己高,自覺認慫了,嘴上浮起一個傲慢的弧度,正想再譏諷兩句。隨知,風淚卻是話風一轉:“不過,如果二公子執意想和小子切磋,那小子也隻好舍命相陪了。不過,這裏是謝城主擺宴之地,似乎在此動手,有些煞風景吧。”
謝添聞言,以為這是風淚懼怕自己,卻又不敢當眾服軟,所以故意說出這番推脫之詞,當下哈哈大笑道:“風小友多慮了,此偏殿雖是平時用於宴請各地賓客,但這些賓客也多是武者出身,宴席間也難免談武論道,相互印證武技。你看這大廳正中位置的那個高台,正是用來給武者比試切磋用的。”說罷,手指向了殿內的那處高台。“不如我們就在高台上切磋一二,給父親和各位貴賓助助興如何?”
風淚進入殿中就看到了這個高台,當時已經有些奇怪,這個高台長、寬有四、五十丈,如果是普通武者用於拳腳比試倒是綽綽有餘,但放在他們這些凝真境以上的武者身上,不要說這個高台,就是整個偏殿,恐怕都不太夠。可現在謝添卻提出在高台上比試,難道是腦殘了?要知道此次筵席就是環繞著高台一側而設,隻要雙方武者元力鼓動,輕易就能將桌椅掀翻摧毀,謝添不是想借機搞事吧?風淚滿腹狐疑。
謝添顯然看出了風淚的疑問,哈哈大笑了幾聲,二話不說,身形一晃,便出現在了高台之上,隨後他站在台上輕拍了幾下手掌,隨後一個巨大的白色光罩從殿頂緩緩落下,最後停留在了距離謝添頭頂三尺的地方。謝添向著風淚招了招手,示意他也上高台來。風淚輕輕點了點頭,卻是一步一步緩緩走上台去。在經過風鈴位置時,風鈴輕輕扯了扯風淚的衣擺,搖頭示意後者不要上台,因為她顯然也已發覺這個謝添的實力有些不簡單,擔心風淚會吃虧。風淚對著風鈴輕輕一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風鈴這才緩緩鬆開了抓衣襟的手。
風淚行上高台,光罩便自謝添和風淚兩人頭頂落下,將整個高台完全籠罩在其中。謝添眼中滿是戲謔之意,笑著對風淚說道:”風小友,這個高台是我們專門請高人幫忙打造的,外麵這層光罩名曰’青天離火罩‘,是一種十分堅固的防護秘寶,即便結印期後期的高手都很難打破,甚至可以抵擋歸真境強者的奮力一擊。所以,風小友大可放手一博,不必擔心會波及在座的各位好朋友。”
風淚微微頷首,隨後左手背在了背後,右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謝添透過光罩,朝謝正雄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見他老神在在的端坐在位置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顯然是默許了他出手。當天仰頭大笑,渾身元力如實質般迸發,很快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層淡淡的藍色元力盾。到了結印期,元力更加凝實,已經在丹田中凝結出了實質的印章形狀。而且如果武者所結印的體積越大、數量越多,元力的雄渾程度也就越高。做個簡單的比較,凝真境時,元力隻能在武者周身形成肉眼難見的如氣狀的元力護罩,到了結印期,這個護罩已經因為元力的實質化,可以凝結成內眼可見的元力護盾。元力越凝練,元力罩的顏色越深。而且元力罩的顏色根據武者自身功法的屬性不同,也呈現不同的顏色。例如謝添身上的元力護罩呈現淡藍色,說明他所修習的是水係功法或是冰係功法。
“這就是結印期武者的實力嗎?”風淚心中暗想,以他目前的元力渾厚程度,完全可以輕易突破至結印期,但他仍想繼續壓縮提純元力,厚積薄發。這是他第一次對戰結印期的對手,雖然謝添爆發出的結印期實力並沒讓風淚感受到任何壓力,但這種將元力化成實質的效果,還是讓風淚有些羨慕。這可是質和量的區別啊。
見自己展現結印期實力後,風淚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謝添更加得意,還以為完全震懾住了對方。於是狂笑道:“風淚小友,如果你現在認輸,我們就不必繼續下去了,否則即便我勝了,多少也有些以大欺小的嫌疑啊。”說完,眼帶不屑地盯著風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