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丘下麵,是一塊比較平坦的空地,巨型火把的火光中,一些身穿白袍的聖會男女信徒,正在嚴刑拷打幾個傷痕累累的薩滿教士,空地中心的十數個木樁上,捆綁著二十多個被砍掉腦袋和削去四肢的人犯,看這些殘缺屍體的破爛衣服,明顯是當地的薩滿教士無疑,場麵恐怖已極。
師爺打了一個手勢,三人慢慢地消無聲息,倒回雪丘下,張霖腸胃趕到一陣抽搐,急忙用手一捂嘴,“哇”的一聲,還是將胃裏的東西,幾乎全部嘔吐出來。
第二隊和第三隊的狼騎緊接著到達,法官白了麵色不佳、欲嘔又止的張霖一眼,下流的低笑道:“你是不是懷了老子的種了啊?幾個月了啦?”
張霖忍住吐意,低聲回罵道:“法官,你變態!”
“皇帝,分配你一個安逸的任務,留下做槍火的觀察手,其他人,跟我進入‘趙家廟’做事!” 說完,師爺便帶隊從張霖和槍火的伏地的身旁魚貫而過,潛向對麵夜色裏的堡寨。
“好好幹,菜鳥,別給老子丟人!”第二個經過張霖身畔的法官,凶巴巴的揮舞了一下醋罐子大小的拳頭。
“幹掉八個聖教徒,就夠還我的欠帳了,加油菜鳥,我看好你!”第五個走過身旁的喪屍,還不忘“友好”的拍拍張霖的瘦小肩膀。
“師爺還是挺照顧俺的嘛,派了俺這麼一個美差事!”等夥伴們都旋風般的走光了,張霖“嘿嘿”地笑出聲來。
“把嘴閉上!”槍火將身體趴在雪丘裏,一麵精確調度狙擊槍的瞄鏡,一麵陰陰的道:“被下麵的人發現有狙擊手調炮來把我們炸飛上天,看你這菜鳥還笑得起來嗎?”
“這些聖會殘餘不會有大炮那麼誇張吧?!”張霖把彈藥箱裏所有的彈藥都拿出擺列好,緊張兮兮的通過望遠鏡往下觀察。
圓形視野裏,場地中幾個白袍聖會青年男女信徒,手舉火把,麵呈瘋狂興奮之色,口裏念念有詞,將一桶桶汽油澆淋在被俘虜的薩滿教士的頭上、身上,男人憤怒的嘶吼、女人絕望的哀求、孩子的無助的哭泣,響成一片。
火光衝天,看著這些薩滿教士活生生的被聖會信徒燒死焚盡的慘狀,張霖忍不住問道:“師爺怎麼還不下達攻擊命令?我們為什麼不救救他們?還有兩個女人和一個小孩子呢!”
“混蛋!咱們是打家劫舍的馬賊!不是替天行道的俠客!”槍火近乎嚴厲的沉聲喝罵道:“做好你的份內事!再多一句嘴,我就一槍打爆你的頭!”
張霖果斷閉上嘴巴,乖巧的端起瞄鏡,觀察下麵以及周圍的狀況。
“準備好了嗎?夥計們!”火花式無線電裏響起師爺沙啞的聲音,電波裏一連串的回應傳來:
“衝鋒準備就緒!”衝鋒激越的聲音響起!
“毒舌準備就緒!”毒舌斯文的聲音響起!
“瘋狗準備就緒!”瘋狗癲狂的聲音響起!
“喪屍準備就緒!”喪屍厚重的聲音響起!
“太子準備就緒!”太子邪魅的聲音響起!
“法官準備就緒!”法官殘忍的聲音響起!
“槍火準備就緒!”槍火冷酷的聲音響起!
“菜鳥……媽蛋,錯了!皇帝準備就緒!”張霖緊張的聲音隨之而起,無線通訊裏立時響起夥伴們一片善意的笑聲。
“槍火、皇帝,先清除廣場上的目標,其他的夥計清理村子裏的!要幹淨!要快!各隊得手後,不許有任何耽擱,馬上迅速集結,等候機甲接應回‘狼穴’會合!”師爺深吸一口氣,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