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衛,你殺了神父的老師公羊聖騎士,你在挑戰聖神的威嚴和聖會的法則嗎?”一個罩著胸甲、曲線玲瓏、披肩紅發的女聖騎士,把手按在了細腰間鑲有紅寶石的劍柄上。
“火鳳,我的未婚妻,你聽好,我們最尊敬的公羊前輩,很不幸在跟薩滿敵軍的交火中,被流彈擊中,對此,我表示沉痛的哀悼和萬分的自責!”精衛陰狠的目光,一一掃過屋子裏的幾名同袍。
在伯爵的目光試示意下,狼騎們幾乎是在瞬間就完成了對聖騎士們的無形包圍。那幾個高階聖騎士,紛紛低下了頭,女聖騎士火鳳握劍的手,也漸漸的鬆開——
“我們的合作繼續,我等待你們的好消息。”精衛轉過身,麵不改色的跟狼騎們一一握手。
回到聖會專門給狼騎準備的會議室,在召開行動部署前,毒舌沒頭沒腦的問了張霖一句:“皇帝,你對我的那個老同學精衛這個人怎麼看?”
“果斷決絕,高深莫測。”張霖想了想,給出了八字評語。
“‘光明聖會’級別最高的十二位‘黃金聖騎士’,是僅位列神父之下的高層領導人,精衛、公羊、以及那個美妞火鳳,都位列其中;精衛剛才此舉,極有排除異己之嫌,這個人,很不簡單!”這是師爺的見解。
“說一下今晚的任務,這裏就是薩滿人的軍火庫,妖精去偵察過,大概有十到十五個流動哨,後方有兵營,約有二百八十個薩滿士兵,槍火和皇帝負責幹掉流動哨,掩護瘋狗炸軍火;其餘人跟我阻擊兵營外圍,給瘋狗盡可能爭取最大的時間,魔瞳和法官不需參加行動,先帶喪屍回‘狼穴’養傷。”伯爵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暗暗祈禱:
“希望今晚別遇見魔宗那些可怕的家夥……”
月黑風高,狼嚎猿嘯。
偽裝衣掩護下的槍火和張霖,伏在距離薩滿教廷火藥倉庫五十米的地方,他們的前方,十數個薩滿士兵正在端槍穿插流動警戒。
“砰!”張霖瞄準較近的一個“幸運兒”,一槍把他腦袋打碎,然後瞄準後麵被同袍濺了一身血的家夥,又一槍把他心口射穿。槍火也不輸人後的幹掉三個,五個人應聲倒下後,其他的薩滿士兵都大叫著趴在了地上、或找樹後躲了起來,把槍伸在外麵不著目的胡亂射擊,連對手的一根毛都沒傷到。
張霖和槍火彈無虛發,在夜色中尋找一切可以打擊的目標,並無情的擊碎他們的腦袋,不一會兒,十多個流動哨兵,就都橫屍荒野了。
夜空中突然飄起了鵝毛大雪,張霖趴在一個雪窪裏,身上覆蓋著厚厚積雪,一動也不動。
瞄鏡裏,瘋狗抱著炸藥包匍匐前行,突然間長刀破空生嘯,暗箭雷奔電閃,冷森森的暗影寒芒一閃而逝,黑影幢幢,血光四濺,卻是沒有任何人吭一聲。
瘋狗在雪地中側滾,數道寒光閃掠,一個潛藏者動如脫兔,隱入黑暗夜色之中,雪地上留下一串鮮紅血珠。
“砰!”隨著昏暗夜色中一聲沉悶爆響,狂風四卷,雪團橫飛。
瘋狗麵如淡金的跌坐在數米開外,向迅速靠近自己的張霖咧嘴狠聲道:“老子受傷了……點子在偏南方向五十米左右……好像是寺一郎……他也沒占到便宜……找出來幹掉他!”
張霖殺意填膺,他在雪層下中匍匐行進,注意著不發出任何聲響,因為敵人的底細他根本就不清楚,這時候是絕對不能暴露。他一邊要快速行進,以盡可能搜索較廣大的地域,達到先敵發現、先發製敵的目的;一邊還要注意潛蹤隱蔽,不能讓敵人尋跡偷襲。
突然間,一陣極為輕微,有些異樣的聲音引起了張霖的注意,他立刻朝著那個方向仔細搜索,並且悄然滑行了過去,隨著距離的接近,他已經可以確定是潛藏的敵人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