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豚坐在車裏向後看了看,罵道:“中隊長他們怎麼還沒跟上來?吃屎都吃不上熱乎的!我草!”
司機賤兮兮的笑道:“夜裏路況不好,中隊長他們不會拋錨了吧?”
“草!就是烏龜爬,也該爬到了!”野豚伸出腦袋向外看看,然後對車外占道的騎士破口罵道:“哪來的兔崽子?敢攔住本警長的去路!來人!把他們拉下來給我斃了!”
後麵車蓬立刻響起轟聲應:“是!”當即就跳下十多個教廷軍警——
騎士中一個個子不高、身材結實的英俊少年策騎走在,向軍警們發問:“野豚警官在車上吧?”
那些軍警都是微微一愣,其中一個歪戴著警帽的小隊目,手指夾著一根香煙出列,疑惑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副警長道上的朋友?”
那英俊少年回頭看看自己身後的騎士,笑道:“兄弟們,沒錯了,咱們等的就是這些大爺!”說罷,這些騎士們人幾乎同時舉槍,對著車上車下的軍警就是一通激射。
雙方距離極近,而且這些平日裏囂張跋扈的教廷軍警又幾乎沒有防備,野豚同車的四十左右名下屬,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已有一大半腦袋上和身上都多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窟窿。
這些騎士沒有停留,健馬揚蹄跨過地上的屍體,向野豚所在的車輛逼來。
畏縮在駕駛室裏的野豚,把車外發生的情形看得是一清二楚,槍聲乍響,他就知道自己遇到了可怕的馬賊。野豚急忙對司機慌聲喊道:“你他媽的還愣著幹嘛?調頭!快跑!”
上司的叫聲將傻眼幹愣的司機驚醒,他來不及掉轉車頭,更顧不上倒在地上的隊友,掛上倒擋,快速駕駛汽車急速後退——
帶頭開槍的矮個子英俊少年見他們要跑,麵帶痞笑對身後同伴道:“槍火,看你的了!”
其中一個美國青年吹了聲口哨,把扛在肩上的長槍平舉起來,策馬立在街道中央,槍口對準正在飛速後退的汽車,初春夜晚的勁風吹在他身上,發衣飄飛,冰冷的眼神卻眨也不眨。
“啪”的一聲,長槍槍口火花閃處,一顆子彈射穿倒飛出三十米開外的汽車的擋風玻璃,在司機的後腦上開個大洞!
司機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微微抽搐的身體趴在汽車的方向盤上,鮮血順著腦袋流了出來,汽車也隨之撞在路邊的一顆鬆樹上。
車蓬裏的十幾個軍警嚇得尖叫一聲,掏出槍紛紛從車上跳了下來。
十三個馬賊一齊朝狼狽下車的軍警射擊,沒有給他們任何的喘息機會,槍聲過後,十幾個軍警剛跑下來,就被打成了漏勺。
“十三狼騎”慢慢走到車前,矮個子張霖用槍把敲敲車門窗,痞痞的道:“相好的,下來嘮一會兒嗑!”
躲在車裏的野豚,凶橫了一輩子,到現在才感覺到什麼才叫“恐懼”,握槍的手不受控製的顫抖,他咽下一口吐沫,顫聲問道:“朋友……你們是哪個綹子的?賞個字號……”
張霖“嗬嗬”笑說:“副警長,你不是正要去清剿我們嗎?怎麼不認人了?喪屍,麻煩你請我們的警長大人出來說話!”
喪屍在馬上一彎腰,將野豚從車裏掏出來,重重的摔在地上,機甲飛腳以金屬左肢把他手裏的警槍踢落。野豚麵無人色,跪在地上大聲乞求:“別……別殺我啊!我家裏還有八十歲的老母親……求求各位大爺了……”
毒舌愚諷笑道:“聽說野豚副警長也是一條好漢,今夜一見,不過是膿包一個嘛!”
野豚哪還有來時候的八麵威風,他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的哀告道:“我把我的錢和我的大老婆小老婆統統給你們,求你們別殺我,求你們了,你們……你們就當我是一個臭屁,就把我放了吧!”
張霖撇了撇嘴:“本來今晚你大姐草雞伺候的少爺還不錯,我無意要你性命的,可是有一個人,一定要殺你,我也沒辦法……”
野豚忍不住身子一抖,木呐地問:“哪個非要殺我?!”
伯爵啟發他道:“這麼久了,你的大隊車馬手下還沒跟上來,除了他,還有誰能權力調回他們?到了這個時候,難道你猜不出誰定要置你於死地嗎?”
“是他……”神誌有些不清的野豚怪叫一聲,發瘋一樣向來時的路狂奔,邊跑邊嚎:“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放……”
張霖無奈的搖搖頭,轉騎向無線電裏道:“姐夫,你的競爭對手解決掉了!”身後傳來十數聲槍響,野豚瘋狂的叫聲也隨之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