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滿曆一八九七年二月,“滄浪帝國”少壯派關東軍一部再次挑起戰火,出機動奇兵突襲“薩滿教廷”邊境,攻陷東北重鎮“遼陽府”,縱火屠城,官民被迫向城外流亡。
氣得如同公牛般的瘋狗怪嚎一聲,一把推開持槍對峙的張霖,跟風帽遮擋之下沉默無聲的槍火對了個眼神,端著槍潛入山路兩旁的雪丘。
“咱們走!”皇帝將馬匹讓給老人,率先向山上狂奔。
還沒奔出半裏地,後麵便響起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並不時的有流彈的銳嘯聲擦耳而過。張霖等馬賊邊帶著難民逃跑邊回頭去看,隻見十數道黑色的煙柱直衝雲霄!
“瘋狗、槍火跟滄浪人接火啦!看來打得很激烈啊!瘋狗連他輕易不出手的‘黑色炸藥’都豁出去了!”法官舔了舔血紅的舌頭。
“鄉親們!都別回頭看了,我們的家園已經被侵略者毀了,大家快往山上跑,如果你們在天黑之前不能入山躲藏,我們阻擊斷後的兄弟就沒命撤回來了!”衝鋒抱著MP18騎在馬上大聲的呼喝著。
老百姓們哭爹喊娘,仍在望著遠處火光衝天的城區捶胸頓足,抱頭痛哭,對衝鋒的話充耳不聞——
“突突突——”妖精朝天就是一梭子,緊接著一腳將身前一個頻頻回望的婦女踢到坡下,凶悍的喝罵道:“都別他媽的嚎喪了!再這麼慢騰騰的拖拉下去,滄浪人追上來,大家誰也別想活!”
猛見這羅刹女匪這等凶狠,百姓都嚇得止住了悲聲,扶老攜幼撩尥蹶子便跑。張霖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娘們太粗魯!”
隊伍後麵六大浪幾個裹腳婦女跑得太慢,越落越遠。張霖急了,返身跑回隊伍後麵,攔腰一把抱起胖豬般的舅母,冒著流彈小跑了起來,駭得那六大浪失色尖叫,被他快速超越的妖精見了,“嗬嗬”的笑了起來。
經過魔鬼訓練的張霖,此時抱著二百五十多斤重的肥舅媽,張霖仍然快步如飛。逃難隊伍緩慢的如同蝸牛爬行,張霖不經意的一瞥眼,看到伯爵將縣長大人駱駝老爺倒栽蔥的扛在肩上,不禁笑出聲來。
一口氣跑出了二十多裏,離青紗帳越來越近,隻要躲進浩瀚無際的深山老林,大家就安全了,山影綠意隱隱可見,逃生人們的腳下,都不約而同的加快了腳步。
奔跑間,張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雙眼被什麼刺了一下,側方密林間一道亮光一閃而沒。
“該死!快下溝裏!有狙擊手!在我三點鍾方向!”張霖向無線電裏大喊。
所有的難民馬上都躲到了壕溝裏,隻有兩個女人像是嚇懵了,還傻站在原地,張霖咒罵一聲,跳了出去,一個肋窩夾住一個飛跑回來。
“混蛋!你們耳朵聾了嗎?站在那等著挨槍子嘛?!”張霖不由分說的揚手就給了一個年紀較大、帶著老花鏡的婦女一耳光。
“我和雁校長在等我們學校失散的學生……”一個年齡不大、紮著馬尾辮、穿著藍布小褂、眉清目秀的女子呐呐的道。
“你們是學校的老師?!”張霖語氣緩和了不少。
“是的!我是‘遼陽第一女子小學’的校長文雁,這是藍鴿老師,我們跟學校的學生走散了……”帶著花鏡的婦女懾懦地縮了縮脖子。
“不想死的話,你們就老實在這裏呆著,上麵很危險!”張霖伸手將秀麗女教師藍鴿的頭,狠狠地按低——
“現在我們怎麼辦?”無線電裏響起妖精毛躁的聲音。
“就差一步就能進山了!草!”法官不安分的四下尋找出路和敵蹤。
“點子就在我們現在位置的五點鍾方向,正好切斷了入山唯一路徑,我們一露頭,就會變成對方的活靶子!”張霖仰倒在兩名姿色不錯的女教師中間,冷靜的分析。
“瘋狗和槍火撐不多久了,咱們不能縮在這裏停滯不前!”衝鋒焦灼的話音,從無線電裏傳到大家的耳朵裏。
“狗娘養的!前麵有敵人的狙擊手!我們一出動,就會爆露自己的!先別衝動!”伯爵果斷的命令道。
“要不咱們帶著這些‘累贅’,一窩蜂的衝過去,敵人就一個狙擊位,老子就不相信他能留下我們多少人!”喪屍甕聲甕氣的道。
端著著望遠鏡觀察了片刻,師爺扭過白花花的蒼首,目光不經意的盯著張霖,眼珠亂轉的道:“我有一個辦法——”
“有屁快放!”幾個狼騎異口同聲,沒有給師爺賣關子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