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敏失聲尖叫:“大哥!皇帝受傷了!”
看著身體庇護下如同受驚小兔子般的女孩兒,張霖可愛的拍拍她的小腦袋瓜,道:“擦破點皮兒,放心,我不會讓你守寡的!”說罷,少年猛地站起身,向青年人殺手連開數槍!
那殺手被伯爵和張霖雙槍夾擊,身中數彈,直挺挺倒下。
回頭看見格格平安無事,張霖長長出了口氣,一把將女孩兒摟在懷中,喘息道:“謝天謝地,還好你這小丫頭沒事!”
格格眼含淚珠道:“張霖……”
數名魔宗好手,聽到樓上槍響,招呼一聲,飛奔上來。瓜哥洛掃了一眼天台上的殺手死屍體,在旁小心道:“宗主,發生了什麼事?”
穩定了一下情緒,張霖輕推開懷中的少女,拍了拍瓜哥洛的肩膀:“你先帶格格回房間,夫人有一點差池,我拿你瓜哥洛是問!”
“是!”瓜葛落答應一聲,來攬格格的腰肢。
“張霖,敏兒怕——”格格抓住他的衣服,聲音有些哽咽。
少年心中一痛,輕撫女孩兒的頭發,柔聲道:“別怕,乖乖跟著二姐,我去去就回!”
“霖,你不會丟下我不管吧?別留下敏兒一個人好嗎?”格格將手中的衣服抓緊,就像是一鬆手,麵前的男人就會飛上天去。
“傻丫頭,不會的!我答應過敏兒的,有我皇帝在,天王老子都不能傷害你!”輕輕拭去格格麵龐未幹的淚痕,示意瓜哥洛將女孩兒強行拉走。
張霖的眼神卻變得越來越陰沉,瞳孔深處,好似藏著熊熊燃燒的烈火。
伯爵突然有了一個念頭: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將麵前這個少年金擊倒,那恐怕隻有壽敏了!
天台上數十個魔人站成數排,一個個的低垂著頭,他們預感到了暴風雨即將到來!
“今天是哪位兄弟輪值?”張霖笑眯眯的一一看向這些下屬,任由臉頰上的血,緩緩地流下。
“宗主,今日是屬下當值。”充滿野獸氣息的石獸,滿臉通紅的走出隊列。
張霖點點頭,他手指著石獸,低頭啞笑一會兒,才道:“如果本宗主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大師哥的手下吧,也算是魔宗的老人了,在魔宗也有二、三十年了吧?”
“魔將十五歲入宗門,在上將軍帳下已經效力三十一年整。”石獸誠惶誠恐。
“三十一年……”張霖笑吟吟的道:“三十一年也不算短了,理應算是經驗豐富了,可你是如何讓殺手冒充服務員混進來的?”
“這個……”石獸獸臉血紅的垂首道:“宗主……屬下一時疏忽……”
“疏忽?嘿嘿!一時疏忽!”點點頭,少年探頭凝視石獸,笑容可掬的道:“那你曉不曉得,你的一時疏忽,老子的命,我女人的命,我大哥的命就統統沒了?!啊?!”
“末將知罪!請宗主責罰!”嘴上雖是這麼說,然而石獸心裏並不是太服氣,無論怎麼樣,他石獸都是宗族裏數一數二的中層幹部,就算魔君他老人家當權時,也要對他這個“暗黑十二魔將”之首另眼相看,今兒就因為這麼一個小過錯,被你皇帝一個二十剛出頭的毛頭小子一頓數落,這叫自己的一張老臉還往哪擱?!
“知罪頂個毛用?你來告訴老子,你們一大幫人守在下麵,這個殺手是如何通過檢查上來的?不會是你故意放他進來謀害本宗主的吧?”張霖目光如刻刀,逼視著石獸。
“末將冤枉!石獸為魔宗效力三十載,對宗族和兩位宗主可是忠心耿耿、死心塌地啊!”石獸一哆嗦,急道。
張霖一指地下的屍體,笑眯眯的問道:“那這王八蛋是飛上來的?”
“宗、宗主,當時殺手冒稱是‘樓外樓’新招的服務員,並且掛著酒樓的服務證件,末將的手下經驗欠缺,未能察覺出來破綻,結果讓敵人給鑽了空子……”石獸毛茸茸的頭額冒出黃豆粒般的汗珠。
“你石獸將軍的手下沒有經驗,本宗主表示理解……可你石獸大將軍呢,你那三十一年的對敵經驗,難道讓狗給吃了?”張霖冷笑著打斷下屬的辯解。
“末將……當時恰好跟幾位袍澤在打麻將……並不在崗位……”石獸懾懦著用眼神偷瞄了一眼身後主將孽龍的反應。
“打麻將!好興致!還有哪幾位兄弟跟石獸大將軍一起打麻將的,統統給老子出列!”張霖不怒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