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霖感到好生奇怪,為何貔貅會由車馬行的馬夫逃出了大半而將這件事情跟狼騎聯係起來?!
——栽贓嫁禍!
少年突然腦海靈光一閃,不過表麵上卻是作出一副氣憤之極的模樣,他攔住機甲的衝動,大聲辯駁:“貔貅先生,請不要血口噴人!咱們狼騎是偶爾做些道上的買賣,當還不至於搶奪自己車行運送的貨活那麼的不上道!
再有,您所說的疑問其實很好理解,對於強者來說,沒有半點威脅性形同螻蟻的車夫,當然不會引起對方的太大興致,我們的夥計能活下來大半,當屬正常!”
“嗬!”貔貅搖頭嘲諷道:“你當我是白癡麼?殺掉自己的一部分人、然後假裝和賊夥沒有半點關係,這樣的伎倆我見得多了。若是識相的,就把實情說出來,或許我可酌情向宗主大人說幾句好話、少要一些賠償。”
少年微微一愣,看來這家夥根本就是誣陷狼騎了。
怎麼事情一下子變成這樣複雜凶險了呢?
——難道是這個貔貅為了擺脫自己的罪責,才將罪錯推到狼騎的頭上?尤其在聽到兩百米外的金屬摩擦聲後,張霖更斷定車馬行已經被軍隊給包圍了!
——還是,這一筆業務本身根本就是監守自盜,就是針對“十三狼騎”的陰謀?
若是前者的話,狼騎還有一絲希望,畢竟貔貅隻是一個商場小人物罷了,想要一手遮天瞞天過海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是後者,那麼那個針對狼騎的勢力,就很有可能就是當今“龍宗”,又或者代表著“龍宗”的商業組織“華龍商會”。
而事實上,也隻有這樣的一個大型的代表著“龍宗”的商業組織,才有能力調動大量的武裝軍隊。
就在張霖準備拚死一搏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番交談聲,然後大約十幾個人向著招待室行來。
聽到那些交談的內容,張霖心中鬆了一口氣,表麵上卻是大聲道:“貔貅,敢問我們狼騎兄弟有什麼地方妨礙到你了,你居然誣陷我們勾結那些胡匪搶劫你的貨物?還是你想要推卸責任,把這個罪名扣在咱們兄弟的頭上?”
聽了這話,貔貅整個人陰沉下來:“哼!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就算是冤枉你又怎麼樣?隻要你們兄弟死了,什麼事情都解決了,你們承不承認都不要緊。”
說這話的同時,貔貅手一揮,原本站立在他身後的兩名“龍宗”武士,立即抽出了長劍,隻見長劍上流光異彩,體現了這兩名武士強大的實力。
這個時候,張霖焦急起來,門外那一行人離這裏還有百左右米,他突然扯著嗓子大喊:“救命啊!貔貅栽贓嫁禍,殺人滅口了!救命——”
這個突然的變故,讓在場的其他四人都吃驚不已,尤其是機甲,差點就一口茶水噴在”“二鍋頭”的狗頭上。
一愕之後,貔貅捧腹大笑:“哈哈哈!皇帝你太好笑了!你以為會有人來救你們這些‘替罪羊’嗎?嘿嘿,實話告訴你們,外麵埋伏的都是我的——”
貔貅的話嘎然而止,因為原本緊閉的房門突然之間被強大的力量撞飛了,貔貅三人恰好在房門的飛行路線之上,忠心護住的兩名武士在殺人和救人這兩者之間,十分幹脆地選擇了後者,因為貔貅可是他們生活費用的來源。對麵這兩個待宰的羔羊可以慢慢殺,但是東家卻絕對不能先死。
一個武士十分“忠心”地一個飛躍,手中的長劍狠狠揮出,阻擋木門的碎片傷害到身後的東家;而另外一名武士,則是更充分表現了自己的“忠心”,他來到貔貅身邊,“呼”地用披風籠罩在裏麵,就算同伴有什麼遺漏,也保證主子不受半點的傷害。
兩方麵都將木門碎片帶來的影響消除了,室內的死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這一事故的製造者。
看著出現在大門口的海馬與相陪的伯爵等人,張霖滿意地露出了笑容。看來自己猜想的沒有錯,之前聽海馬和伯爵之間的談話,他就知道貔貅調動外麵的“龍宗”軍隊,並沒有通過正常的手續,至少沒有通過冥王爺的首肯。
在海馬叱責了帶兵包圍這裏的那個七級武士之後,他們一行人直闖而入。也因此,張霖才演了前麵的一場好戲,將貔貅的陰謀揭露出來。
而貔貅和手下的配合十分恰到好處,現在不用調查就知道這件事情完全是貔貅一個人搞出來的了。張霖含笑看著貔貅,而貔貅和隸屬於海馬的兩名中階武士卻是臉色煞白。那一刻,他們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計劃,完全地暴露在這個“龍宗”冥王親衛總管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