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賊們的前三次突襲很不順利,機甲第一次突擊突擊就被擊中瘸腿,是醜狗“二鍋頭”生生用嘴把主人扯下了戰場;太子小腹中彈,雖然防彈衣起了一定的作用,巨大的撞擊力還是讓這個拚命少年斷了兩根肋骨;師爺被突然爆炸的地雷炸成了腦震蕩七孔溢血。隨著團隊傷員的不斷的增加,就連高燒四十二度的魔瞳,也不得不掙紮爬起照顧傷員,主動扮演起護士的角色。
而做為配合部隊的“龍宗”湘軍,傷亡更加慘重,兩百左右鮮活的生命,隕滅在衝鋒的途中。
“輕傷不下火線!衝啊!”手臂被子彈劃傷的法官,回絕了無線電裏伯爵的命令,懷抱著輕機槍,興奮的衝進寨子外圍的一件土築結構的民舍裏。
喪屍、槍火跟張霖各端著槍跟在後頭,隻見裏麵有幾具臉部被打爛的聖教徒屍體,牆角還窩著一個渾身赤裸、下體一片狼藉的小女孩兒,也已經是奄奄一息。
“小妹妹,你有沒見過我家的黑鷹?大概這……這麼高……你倒是說啊!”隨後披頭散發持槍闖入的女向導,用力地搖晃著被聖教徒們無恥輪暴得失去知覺的女孩兒。
“冷靜點!蠢女人!”張霖狠狠給了女向導一耳光。
外麵響起幾聲輕微腳步聲,數個白影由月光反映在牆壁上,喪屍兩個手榴彈順手丟出窗口,爆炸聲和慘叫響,淹沒了蜘蛛無助的哭聲。
法官呼喊著緊追著幾個“漏網之魚”,張霖、槍火、喪屍帶著蜘蛛、還有趕來會合的三名“龍宗”老兵,也快趕了下去。
“伯爵,我們正在追趕一夥聖教徒,我有理由懷疑天狗就在裏麵。”張霖一邊跑動中開槍擊斃一個逃兵,一邊通過無線電向指揮官報告。
“我和醉蝦正在寨子裏尋找被綁架的村民,報告你們的方位,‘妖宗’的人馬上就去支援你們!”伯爵的話還未落,另一個尖聲細雨的聲音響起道:
“嗨!狼騎的寶貝們晚上好,我是細腰蜂。”
“什麼鬼?!”一聽這妖媚的怪腔,張霖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嗬嗬,想不到蠍子和細腰蜂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槍火和張霖同時一低頭,放空的子彈打得兩人麵前的籬笆樁木屑橫飛。
“令狐老太婆收的門徒,都是跟毒舌一樣不陰不陽的怪物。”法官端起機槍一陣猛射,總算壓製住了對方的火力。
“少在後麵說英國佬的壞話,小心下次受傷你撞到他手裏,他故意把手術刀遺留在你肚子裏,不記得了有一次為了報複妖精,他差點把她的兩片下唇縫合一起的是事嗎?”喪屍機關炮一個轉輪,將兩名斷後的聖教徒送上了西天。
“就當我啥也沒說!”法官突然掉轉槍口,瞄準側方:“我們被包圍了!奶奶的!”
三個方向的雜亂腳步聲和子彈上膛的響動,同時在耳邊冒起,伸手將喪屍的幾顆手榴彈接過來,張霖絕望的道:“我炸開個突圍口,你們帶著蜘蛛闖出去,活下來一個是一個!”
“我留下來陪你!”槍火和喪屍異口同聲。
“要死大家一起死!”法官伸手將抱槍橫穿亂跑的蜘蛛拉到身後。
“不管你們誰能活下來,見到我老婆娃兒的時候,別忘了替我跟他們母子說聲‘對不起’!”張霖擰開蓋子,就要將手榴彈向飛速靠近他們的人影擲出——
“別!都別衝動!我們都是自己人!”來人中一個麵目妖嬈、腰身窄細的妖人叫聲響起的同時,眼疾手快的槍火一把奪過拉開的手榴彈,遠遠的向另一個方向的無人區丟了開去。
巨響過後,那妖人一邊走近一邊罵道:“你們眼瞎嗎?還是集體瘋了?”
“草你媽的!不按區域幹活就算了,連個警示哨都不打嗎?害得老子差點就殺身成仁!”若不是喪屍在後麵攔腰抱住,張霖恨不能上前打花對麵妖人的小花臉。
“你們好,我是蠍子。”一個目光毒辣的妖人向法官伸出手。
“法官!”刑訊官並沒有去握對方的手掌。
蠍子尷尬的笑笑,示意身邊的宗徒繼續向聖教會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自己和正與張霖相互怒視的細腰蜂留了下來。
就在這時,寨子東頭突然槍聲大作,正當大家倍感納悶的同時,伯爵的聲音在無線電裏響起:“東麵發生大批突圍的聖教徒,醉蝦擋不住了,快去支援!”
“好一個‘聲東擊西’!天狗並不在這裏,真正的天狗向東逃竄了!”張霖突然大叫,所有人都來不及細想,都跟著少年提槍便向槍聲最密集的東麵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