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聖會”實際上也是倉卒應戰。
他們自從淫猴被狼騎馬賊暗殺之後,已對張霖產生了戒心,一麵向“光明嶺”大營和烏鴉求援、一方麵積極備戰;在得悉“山海關”張霖全麵出動,對付“光明嶺”烏鴉時,大部分聖教徒本來已鬆了一口氣,認定張霖決無暇兼顧,自己可望一時之安穩無事。然而木羚卻認定張霖會聲東擊西,故技重施,發奇兵來找自己的麻煩。
要知道,“小姑屯”的那個獸類淫猴,就是這樣給張霖給剿滅的!
由於木羚的力勸和堅持,火鳳還是加強了安裝的提防,更將變哨,往“山海關”方向,提前了六裏。
就是這提前的六裏地,救了整個“斷亭”草營的六千多條人命。
聖會的暗樁,在發現可疑人馬在夜間,在夜色掩護下,沿公路向“斷亭”方向快速行進之後,第一時間通知了草營的會友;火鳳不敢怠慢,糾集了草營所有的人手,搶在“狼騎集團”攻營之前,進行了大反撲!
火鳳本來就是“光明聖會”前線中,除烏鴉之外,武功最高的一個,她本就是神父的義女及玩物,因為與精衛婚姻的不如意,曾經還一度與張霖廝混在了一起;她一身火紅色聖衣,五官秀氣、細致得一匹不食人間煙火、不惹塵埃、世間罕有的絹,年紀輕輕,就秀麗貴氣得都有了些出塵的倦意。
當年精衛初見火鳳,曾經做過這般評價:這種女子,要是男子夜裏夢到她,醒來之後,多半發現自己,竟是生生哭醒的。
魔瞳第一個找上了火鳳,她祭起武士刀,在刀風呼嘯之際,木羚朝火鳳說了下麵的話:
“師母你快走!皇帝對你的反複一直懷恨在心,如果你不想死、不想生不如死,就馬上逃!逃得越遠越好!”
就在這時,一件奇怪的事,就發生了——
木羚在這樣做和這樣說的時候,師爺正以“手刀”纏戰著她。而馬賊們也正跟“光明聖會”的信徒,力拚不下。
“好!你先頂一陣!我去向烏鴉搬救兵!”火鳳一陣急攻,虛晃一招轉身待走——
激鬥中的木羚突然一返身,掌中的鋼刺,就發出了厲芒,射進了正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木火鳳小腹。
“木羚!你!”火鳳萎然倒下。
“你能背叛你的丈夫、我的老師精衛聖騎士,我就能背叛你為先生報仇!”木羚木然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喜怒哀樂。
“哈哈哈……”就在這時,刺耳且熟悉的笑聲響處,張霖在廟外出現了。
張霖身旁,還帶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黑披風、紅鎧甲,牽著狼狗的跛子猛將機甲。
另一個是很像一隻乳虎的風衣少年赤虎。
這時,“光明聖會”的人,已經全軍盡墨,除了一個像羚羊一般飛向機甲懷抱的木羚。
“嗬嗬,你個色胚,不是說率隊去剿滅‘小姑屯’的箭豬了嗎?卻偷偷來勾搭新情人了!”魔瞳粉麵飛霜,扭頭就走。
“老幺,你鬧什麼玄虛?”師爺一臉的不自在。
張霖“嘻嘻”一笑:“冤枉啊!對付烏鴉這種事,我已經請毒舌和衝鋒、太子去料理,還不需勞煩小爺我親自出馬。”
嬉笑的時候,張霖又見昏倒的火鳳美修豔麗絕倫,不由得麵色狂喜,再也掩抑不住內心的一股淫邪意念:“把這個賤婢帶回去,我要好好教她怎麼恪守婦道!”
……
“小姑屯”一戰,箭豬力拚毒舌、衝鋒、太子三大馬賊,寡不敵眾,受傷突圍而走。
猶如喪家之犬的箭豬,不顧傷口流血作痛,甩開兩條腿,跑回“光明嶺”大營,將大致情況向烏鴉一彙報,這位烏鴉頓時又哭又笑起來!
這一下,不止箭豬傻眼了,其他的聖騎士也傻眼了。也不知過了多久,烏鴉也不哭了、也不笑了,隻是表情陰森地喃喃自語:“木羚!你個賤人!賤人!!賤人!!!”
幾個白銀聖騎士,本來一聽火鳳聖騎士被擒的消息,心中翻騰,壓抑異常,可一見主將七窟生綠煙的樣子,他們又忍不住想笑,心想以皇帝的德行,這回烏鴉可要綠到家了。
神經質般的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烏鴉突然抬起頭,陰聲道:“無論如何,也得把火鳳給搶回來!否則、否則……”烏鴉說不出下文,因為已經沒有否則了,烏鴉被張霖逼上絕路,不算新歡火鳳被占,他又折損了淫猴這員大將,就算競爭對手田鼠不說什麼,丟了義父最最寵愛的女人火鳳,神父也不可能再讓其在聖會中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