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灜海’嗎?”
望著眼前一望無垠的大海,壽敏格格發出了不知是疑問還是感歎的語言。
“人們總喜歡用大海來形容一個人寬大、豁達的胸懷,可是我們渺小的人類和大海相比,又是多麼渺小啊!”才華橫溢的蛤蚌夫人,張開雙臂,肆意的抒發著自己內心的情感。
相較於蛤蚌姐姐的才情,張霖搜腸刮肚也沒想出什麼讚美的詞彙,憋了半天之後,語不驚人死不休地甩出了一句:“大海啊!你真他娘的大啊!”聞者全部當場吐血!
“小霖,拜托以後出去別提是我家爺,俺跟你丟不起那人!”蛤蚌各種嫌棄各種白眼。
嗅著鹹鹹濕濕的海風,小張良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在意的事情,一雙亮眸之中,閃現出了孩童獨有的光芒。
而在下一刻,小張良整個人就整個人躍上了海邊的一大塊礁石,在大家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掬起一捧海水灌到口中。
而接下來,在張霖、蛤蚌等人目定口呆之中,小張良立刻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噗——”的一聲把喝到口裏的一大口海水又全都吐了出來,一邊咳,一邊斷斷續續的道:“咳、咳……
原來、咳、咳……藍鴿阿姨書裏說的不假……海水真的……咳、咳……真的是、咳、咳……是鹹的……”
沙灘海邊上的一眾夥伴都麵麵相覷,看傻眼了,而小張良接下來一段不知所謂的自言自語就讓他的“小妻子”流螢幾乎有一種快暈倒的崩潰感覺——
“真是奇了怪了,真像鴿姨所說的海水是鹹的,為什麼海水是鹹的?難道真如鴿姨所講是因為海水裏有鹽的緣故嗎?也不對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又是哪個二逼吃飽了撐的沒事做、把這麼多的鹽放到海水裏呢?海這麼大,這貨家裏挺有錢啊!你說是不是啊,流螢姐,流螢?流螢!喂!流螢!你怎麼了?怎麼你的臉都綠了?別暈啊——”
而聽到寶貝兒子一番話的張霖,腦後冒出一顆有他半個腦袋大的汗珠,心中第一次冒出種想死的衝動:“小良子這讓人著急的智商,指望著他光耀門楣,看來……真的是——前途渺茫啊!救命啊——”
壽敏目視滿臉黑線的蛤蚌,打著哭腔道:“姐姐,我好像認了個白癡幹兒子,現在退貨還來得及嗎?”
……
“大連海港”最豪華的“紅狐五星大酒店”高級貴賓房內。
紅狸夫人一襲月白色與淡紫色交雜的委地錦緞長裙,裙擺與袖口銀絲滾邊,裙麵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紫鴦花,煞是好看;長發總結鬆綰小髻簪幾痕素釵,檀唇含笑,眉眼間滿是春意,瞳光碎碎流轉,腳穿一雙明豔豔的粉紅繡鞋,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唇絳一抿,嫣紅曼妙。
“明天的天氣很適合揚帆出海,我已經聯係好了‘華龍商會’旗下船業在港口內最先進、最高級別的客輪‘華龍號’,裏麵航行安全措施和生活便利設備一應俱全,滿員狀況下足可以乘坐三百人之多。”張霖等人麵前,紅狸夫人一張芙蓉美麵上帶著恬美笑容,聲音婉如黃鸝。
“那些商船的人沒什麼問題吧?”在經過上次的伏擊之後,張霖再也不敢大意了。
“這一點大家盡管放心。”線條柔美的紅狸夫人笑道:“魔君以前曾經多次出海遊曆,經常在這一帶走動,幾個船長和大副都是魔君相識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老人了。”
“這些船上的武裝戰力如何?如果萬一遇到海盜的話,他們有自保的抵抗能力嗎?”加入“十三狼騎”馬賊集團之前漂泊海上的經曆,讓少女魔瞳對興風作浪、神出鬼沒的幾個海盜集團印象尤為深刻。
略一猶豫,紅狸夫人才道:“十二姑娘,這個可難說得很,畢竟,‘華龍船業’隻負責海上船舶貿易,對海盜組織的狀況並不是很清楚,所以很難加以判斷。”
偷瞄了一眼帶領著兩個小娃低頭逗著機甲愛犬“二鍋頭”、好似眼前之事與她無關的新婚妻子壽敏,張霖有意無意的碰了紅狸夫人的腿部,道:“幹媽,既然義父遠渡重洋不在,那就請您把所了解到的大概情況與大家講述一下就好。”
“‘灜海’麵積極大,據說早在蠻荒時代就有海盜盤踞。”用一個風情萬種的手勢,撩了一下鬢角散落的一縷秀發,紅狸夫人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