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爺縱容兄弟和部曲搶奪了你們的妻女?還是我皇帝是個荒淫無道的統治者、根本不值得你們的忠誠?你們可否說出一兩件我傷害到你們的不法事情來?”張霖追問道。
——這自然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在法官嚴明法紀下,過去“燕州”貴族所擁有的種種不當特權都被一一廢除,數量極少的馬賊駐軍更是軍紀嚴明,“十三狼騎”也過著與普通士兵一般簡樸的生活。
“那麼就是我如一個無恥的盜賊一樣從你們的手中強搶豪奪,奪去了你們土地財產、讓你們衣食無著?”張霖繼續追問。
——事實上,在馬賊的統治下,“燕州”日益繁榮,當地的百姓更是從中受益甚多,豐衣足食。
“都沒有是吧?那你們到底為什麼背叛爺?僅僅因為爺是個把你們從聖教徒鐵蹄蹂躪下解放出來的侵略者?!”
全場“燕州”官員和百姓為之沉默無聲!
“愚蠢的人們啊,既然你們將自身定位在這種與‘十三狼騎’對立的一麵。那麼,也就不要怪十三爺無情了!”張霖的怒火,如同火山熔岩一樣爆發出來,他殘酷之極的命令:“將這座城市中的人口,無論是男女老少都賜予‘妖宗’一族為奴!生生世世,永不得翻身!!!”
將戰利品賜予麾下勇猛的軍團和有功的將士,是馬賊的慣例,但將數以幾十萬計的人類賜予“妖宗”一族為奴隸卻是聞所未聞;在場的“燕州”官員們,一時麵若死灰。
“爺,請三思啊!”顧不得心中的怨恨,少婦大菊撲到張霖軍靴前,抱著男人的大腿苦苦哀求表弟收回成命:
“爺,是賤妾的愚昧,沒有及時阻擋龜傑,導致了犯下了這天大的錯事。‘燕州’的子民們僅僅是被蒙蔽了,他們沒有罪的!請爺饒恕他們!大菊願意承擔全部過錯!求您了,爺。”
張霖露出冰冷邪惡的笑意:“有時候,作了錯事並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愚昧到會被人蒙蔽同樣是罪,罪人就要受到懲罰,寶貝兒。”
他伸出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掌,輕輕撫摸跪在腳下的少婦豐沛光澤的長發,就仿佛仍然可以感覺到那種順滑一般。
秀目中閃過淚光,大菊執起男人的右手,輕吻他的手背。張霖沒有抽回手,他若有所思地凝視著眼前梨花帶雨的佳人。
“爺,請懲罰大菊一個人,是我辜負了您的信任、背叛了您的意誌……”大菊慢慢地說,秀水般的雙眸蘊含著美妙的水光。
在接下來的日子,“燕州”發生了很多事,近百名參與獨立叛亂的本地官員被張霖斬首棄市,以正效尤;普通民眾和下層官員在見證了這血淋淋的事實同時,意外地並沒有遭受大馬賊的懲罰和報複;小桃等及時反正的官員被釋放,殘餘的第十四軍團軍隊被收編為兩個師的建製,仍有舊日的“老上司”大菊權攝。
與此同時,最前方的伯爵傳來最新的戰報:
——與集團參加軍事演習部隊接戰的壽山王爺,在失利之後,心灰意懶,通電全國下野,將“龍宗軍”全部軍隊交予總參謀長海馬指揮,隻身退隱。
“龍宗軍”大本營“湘州”攻守戰曠日持久,經過當地“狐宗”協調,城中兩千多名“龍宗”居民被放出,都是麵有菜色,精神憔悴不堪。
伯爵借機逐一詢問,對海馬的“龍宗軍”彈藥給養和指揮部所在地問得一清二楚。
當晚,伯爵調集重炮兵一團,以三十六門大炮向海馬指揮部所在的北門內商會方向集中轟炸,一時間迅雷飛電,彈如雨下,山搖地動。海馬雖然被衛兵強行拉入地下室躲避,但由於轟擊太猛,地下室坍塌,海馬將軍的手臂被壓傷。
伯爵又調來坦克營,三十六輛坦克齊頭並進,將“龍宗軍”城牆上的火力生生壓住。集團坦克手們隻注意城上火力點,卻沒料到海馬在城下安置了暗堡,一門門小型火炮早已瞄準了馬賊坦克營的側麵。一陣炮響過後,兩輛坦克當場歪到一邊,無法動彈,車長和炮手雙雙陣亡,坦克上的平射炮、機槍、子彈全被“龍宗軍”搶著拆卸運進城去。
伯爵智窮力竭,一籌莫展;第十六軍團軍團長赤虎火冒三丈,親率重甲騎兵強行攻城,連續九次衝鋒,都被敵軍拚死打退,死傷不小。
自後方趕來督戰的伯爵氣急敗壞的下命令道:“不用打啦!把‘湘州城’四周挖上壕溝,架上鐵絲網,狗日的不投降,就把他們餓死在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