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圍困在“營州”首府的“營州兵”曾經寄希望於已方強力的重裝騎兵,可以在敵軍的包圍圈上撕開一個裂口;然而,最終的結果卻是五萬具屍體和同樣數目的馬匹屍體,在馬賊少年裝甲部隊的陣地前堆積成十數米高的小山。
“廣州”岌岌可危,烏鴉下達戒嚴令。當那支馬賊少年鐵甲雄師如群狼般將整個“荊州”一口吞下時,聖會在北方邊境的二十萬大軍,直到戰鬥戰束也僅有四分之一的戰力充實到漏洞百出的漫長國境。
換而言之,如果,張霖沒有停止腳步,而是一路直下,機甲快速部隊橫穿一馬平川的平原地帶,“廣州”的淪陷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在目前的體製下,動員起足夠反攻的地方教會軍團、並調配軍用物資至少需要三個月。而在那時,“廣州”將直接暴露在馬賊的炮火之下。
當“少年教導旅”這支名不經傳的馬賊“童子軍”,從戰火中腳踏著戰敗者的屍體躍升為馬賊勁旅的行列時,馬賊建製中這支由平均年齡十五歲青少年組成直屬狼衛軍團團獨立旅的威名逐漸為世人所知曉。
聖會獵豹指揮下的兩大主力騎士團,由於年輕激進總指揮官少主閣下朝令夕改、漏洞百出的指揮命令,直接導致反攻中潰敗,後路斷絕;彈盡糧絕的聖騎士團不得不在力戰後放下武器。但即便是如此,麵對著馬賊這些尚帶著青澀的少年敵手,素以堅韌攻堅為名的聖騎士軍團也隻得承認仍然沒有贏得勝利。
“荊州”攻防戰其慘烈程度,並不亞於華龍大陸曆史上的任何一次城市攻防戰事。急欲一雪戰敗之恥,在“荊州”首府投入了精銳戰隊的聖會高級將領們,絕對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小小的對手麵前,將聖騎士軍近十年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榮耀拱手於人。
“荊州”一役之後,經過張霖特批,在戰場上贏得集體榮譽和個人戰功的馬賊少年們並沒有戰後就地解散回校學習,而是被賜予“馬賊之劍”的光榮稱號,位列“狼衛軍團”榮耀序列之中;並且在稱馬賊軍隊第三次大整編中,以師團編製名列集團各師團之首列,日後更成為“少帥時代”的中堅力量!
以“荊州”為軸心的龐大地域,“光明聖會”與“十三狼騎”雙方,不停的一批批投入軍隊,一方拚命的救駕勤王,一方抵死的阻攔狙擊,在整個華龍曆一九零八年的硝煙之月,日夜不止的上演。
最先趕到前線戰場的醉蟹“龍宗軍”第一精銳旅團直屬衛隊一部,在沒有進行任何休整和喘息的情況下,直接插入主戰場側翼,以寡擊眾,為“少年教導旅”扛住了來自“廣州”信徒民軍的威脅;
三日後,“鬼宗”陳兵在“巴州”山魈部,在“神之團”的嚴令下,離境馳援“荊州”,馬賊集團立刻做出反應,八爺瘋狗第八軍團全力攔截,以無數鮮活生命代價,將其十萬鬼兵生生拖在了原地;
九日後,“梧州”野牛集結預備役軍團完畢,親提大軍北上,毒舌第三軍團一部聞風而動,晝夜行軍,搶占公路,冒險阻擊;
隔日,海螺率領兩個騎士團伺機出戰,向毒舌兩翼陣地發起決死衝擊,策應野牛預備役軍團北上,三爺毒舌部腹背受敵,損失慘重,毒舌本人麵部被彈片劃傷,兀自誓戰至最後一人,死戰不退;
七日後,馬賊第一軍團大部援軍開到,第一軍伯爵所屬、第零一零一一二摩托化槍騎兵旅最先抵達戰場,接替下了十不剩一、人人帶傷的友軍,緊接著馬賊第一悍將赤虎率第十六軍各旅團自“湘州”蜂擁而至,野牛預備役軍團與海螺聖騎士部隊抵擋不住,紛紛敗退。
……
所有的戰鬥都是圍繞著“荊州”,都是圍繞著兩個男人烏鴉和張霖。一寸江山一寸血,有無數人在犧牲,鮮血染紅了華龍萬裏關山……
正當人們以為這場戰爭將陷入無休止的死循環時,在戰場的最核心,赤紅了雙眼,披頭散發的馬賊皇帝親率的“馬賊之劍”少年教導旅,終於打開了“荊州”的大門。
以烏鴉本人為首的聖會親貴,被迫坐到了談判桌前。
在交出人質、達成停戰協議後,張霖深刻恨烈的回望了烏鴉這位大仇一眼,一字一吐的道:“烏鴉,你聽好!我馬賊皇帝在此向諸天神佛立重誓,三年之後,我‘十三狼騎’必帶甲百萬,血洗江南,讓你‘光明聖會’舉國陪葬!”
不理會被震得失神恍惚的烏鴉,張霖攜著抱著繈褓中小嬰兒的藍鴿,率領一幹少年馬賊騎士翻身上馬出城,張良夫婦三個城外接著,夕陽背影之下,機甲轟鳴,萬馬奔騰,直奔關江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