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的朋友。”海馬迷惑的道:“冥王爺畢竟是才是你我的主君……”
“砰——”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過後,海馬不可至信的看著自己腹部的傷口,再看到身後的“龍宗”部下都在醉蟹所帶來軍士的掃射下,已經成片的倒下,望著戰友手中的火槍,喃喃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最後,巨大的身軀終於支持不住倒下馬來
“海馬,我的老上司、老朋友。”醉蟹下馬走到垂死的人身邊說道:“我多希望你已戰死了,這樣,我就可以為你報仇而不是親手殺了你,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想知道吧?老戰友,我告訴你,法官的手下夜襲軍營,抓了我的妻兒老小為人質,我的妻子還年輕,我的女兒才會喊爸爸,他們不應死的……所以你必須死。最後,原諒我,等下地獄再找你喝酒吧!”合上老友死不瞑目的眼睛,醉蟹已經虎目濕潤。
“問題已經解決掉了,你們可以出來了!”半晌之後,醉蟹擦幹眼淚,轉身向山丘之後揚聲道。
人影閃動,穿著黑色軍服的數百名馬賊紛紛手持槍械躍出隱蔽地點,以半月型將醉蟹和他的手下包圍了起來。
“我已經按照四爺的要求,解決了海馬和他部下的叛軍,現在可以放了我的家人了吧?”醉蟹冷冷的道。
“五爺有令……”老兵頓了一下,咬咬牙道:“背叛馬賊者,殺無赦!”話音剛落,早已等待多時的馬賊們手中的火槍同時開火,醉蟹首當其衝的被亂槍打成馬蜂窩,槍聲過後,除了黑衣馬賊,現場再無站著的活人。
“老鳥,我們立功了!”新丁在檢查完地上屍體、確定沒有漏網之魚後,興奮的道。
“把兩位將軍入土為安吧!他們都是為華龍和百姓做過貢獻的軍人!”老兵絲毫高興不起來的吩咐道,當即就有數十名馬賊就地挖了一個大坑,將海馬和醉蟹昔年這對“龍宗”忘年交,在命運和某些強大的人物安排下,在經曆一場榮華富貴之下,又雙雙命赴黃泉。
“不知將來,會不會有人替我們戰場收屍?”老兵帶隊離開邊境時,濕潤的空氣中留下這樣傷感的話。
就在距離兩位“龍宗”將軍埋屍不遠的邊境山溝裏,一座金幣私鑄工廠內爐火正旺,四十多名隻穿皮褲的大漢,在揮汗如雨,全力以赴改鑄大批金銀幣與造假製錢。
未得國府允準、私自采礦所得的金銀銅錠,以及其它一切來路不明的藏銀,自然是需要改鑄,以切斷官府一切可供追查的線索;更有甚者是私鑄錢,減銅加鉛、鑄出的錢質量自然很差,私鑄者借此而獲取暴利。
總之,因為種種現實需要,以及暴利驅使,所以便有了遍布華龍各地,屢禁不止的私鑄工廠,改鑄金銀,私鑄製錢,便是他們牟取厚利的手段。
各國官府也有融鑄廠,各大財閥錢莊業者也有自己的融鑄廠,但是那都是合法的,非法的秘密融鑄工廠絕對比合法的融鑄工廠多一萬倍也不止。
本來這類秘密融鑄工廠,往往都擁有比較強大的警衛能力,而且一般都會派出精明的哨探,遠離工場數裏之外警戒,他們倒是不怕官府抓捕,而是怕不明來路的人結夥搶劫。
這條偏僻的邊境山溝,處在遠離官方驛道的地方,平日少人經過,一個秘密的私鑄工廠就棲身於此,附近幾個豪強勢力一些見不得光的“黑色產業鏈”都有金銀秘密送到這裏進行改鑄。
在工廠四周,明顯可見的警衛壯漢就不少於二十個,暗藏的警衛暗哨自然更多,最近傳言有不明來路的馬匪經常在附近出沒,私鑄工廠不得不增加警衛人手,以策安全。
在工廠一隅,層層疊壘著二三五十隻木箱,最上麵的幾個箱子,箱蓋掀開,金光澄澄,黃燦燦的金元、銀幣齊碼放在箱內;在這些裝盛金銀的箱子周圍或坐或站,十幾個孔武有力,緊握火槍的守衛,正看守著這批數額巨大的金銀,等著分批押解起運。
就在這時,遠遠的一聲慘叫傳來,工廠內的人頓時緊張起來,其中一個大約是工頭的壯漢大喝:“都停下來,操家夥!”
話音未落,私鑄工廠緊閉著的大門,轟然倒塌,旋風一般衝進來三十幾個蒙麵騎士,手裏彎彎的馬刀、戰斧、鐵矛、鋼鉤、銅錘等兵器猶如電閃霆擊,從守衛大漢們中間席卷而過,勢若狂飆,一時間筋斷骨折,頭飛腰折,鮮血四處噴濺,還沒有等守衛和工場內的工人回過神來,一聲尖利的呼哨過後,這幾十個蒙麵大漢已經轟隆一聲撞破工廠另外一邊的牆壁,飛馬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