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金銀也好,牛羊也好,戰俘也好,六姐等情願憑自己的一刀一槍換取,別人流血流汗打下來的戰利品,我們就是接受了也沒多大意思。”妖精高聲笑道。
“好!”張霖開懷大笑道:“咱家六奶奶長誌氣了!我心甚慰!”
“皇帝,小桃的脾氣您是知道的。”衝鋒尷尬笑道:“我的軍團就不參與到這裏麵了,讓給其他軍團的兄弟們盡情去挑吧!”
張霖“哈哈”一笑,道:“將來也是個怕老婆的,罷了,六奶奶和十爺兩部就暫時不考慮在裏麵吧!”
“既然六奶奶、十爺都這樣說了,恭敬不如從命,行轅秘書室把名單上的已分配名額劃掉重新分配就是,這容易得很,不過是舉手之勞。”火鳳微笑道。
妖精對衝鋒嗤之以鼻,說道,“得了,你騎兵什麼德性別人不知道,六姐還不知道嗎?哼哼,你的營地裏,可是有不少金發碧眼的美女,當六姐不知道嗎?”
衝鋒也不示弱,反唇相譏,道:“難道你的警衛旅搶的壯男就比我們軍團少?”
張霖“哈哈”笑道,“好了,好了,這事情你們兩個自己私下打官司去,我可不管這等事。現在吃肉喝酒才是正事。來,大家滿飲此碗。”
帳幕之中一幹人,紛紛端起杯碗一幹而盡。
放下酒碗,啪啪,火鳳擊掌,吩咐將親衛女軍炙烤多時的烤全羊割切成塊裝碗上席,一時,帳幕中盡是撲鼻的羊肉濃香。
旱魃吞下嘴裏的牛肉,遂開口問道:“十三爺,現如今我方聯軍百萬,士氣正弘,不知何時可與獵豹小兒一較高下?”
張霖“嗬嗬“笑道:“親家翁何必著急,我在等!”
旱魃、蕭霓妃、玉魁夫婦聞言,眼中都是一陣精光流轉,幾位馬賊將領也是若有所思,馬賊皇帝在等什麼?
……
巴山,月黑風高。
深入山嶺的數隊“燕州”戰士,悄無聲息地攀上絕壁,直取戎城。
戎城的守軍根本沒有料到在大年夜會有人偷襲,大都窩在壘壁中鼾聲連天,大作好夢,陡聞殺聲大起,驚慌失措的跳起應戰時,已經是一片混亂。
摸上山頂的“燕州”戰士既無旗幟,又無號角,也不大聲喊殺,在民兵團長帶領下,人手一口馬刀,凶猛砍殺,當者披靡!
為首之人手持一口唐刀,卻是大馬賊太子,一臉的殺氣,渾身浴血,顯然是攻進來時已經砍翻了不少聖教徒。
聖教徒防守的優勢,原在於居高臨下之時,有滾木擂石強弓硬弩,加上火炮木石而已。如今被敵軍突襲,近身搏殺,優勢頓失,赤裸裸的比拚武技和蠻力,如何是太子的對手?
天明時,手臂上裹著箭傷紗布的少帥張良在魔瞳陪同下,表情嚴峻的走過戰場,向對自己敬禮的太子等參戰將士一一還禮。
碎裂的屍塊、殘破的兵器、橫七豎八的屍體幾乎沒有相對完整的,極其濃重的血腥味彌漫,滿眼都是慘烈至極的景象!
一片死寂的戎城,橫屍遍野,血流成河,滿地狼藉。許多壁壘教堂被燒得一片焦黑,充塞其中的屍體已經燒成焦炭一般,陣陣黑煙還在緩緩的嫋嫋升騰,屍臭、焦炭、血腥,令人欲嘔。
……
帳外風雪交加,帳內已經雲收雨歇,燈火重光。
就在這時,遠遠的示警長嘯一聲連著一聲傳入營地,頓時整個宿營地都應聲而動。
“終於要動手了嗎?”張霖喃喃低語,狐目狼眸中射出淩厲可怕的精芒,一種令人戰栗的可怕氣勢湧動,濃濃的殺機悄悄彌漫,變得非常的陰森,非常的冷酷!
“年夜來襲,倒是懂得挑時候,來敵絕非那麼容易打發呢!”帶著幾分醉意的張霖暗忖冷笑。
本要睡下的火鳳又馬上重新起身,更換上利落的騎裝,張霖也不阻止,不過當她也要跟著主人出帳的時候,張霖阻止了她,指了指帳中昏睡若死的一幹鬼母美奴,說道:“還有‘狐宗’的高手跟著爺呢,你就守衛在帳裏好了。”火鳳隻得應命留守。
雪夜裏,一個妖魅的白袍男子的鐵劍在風雪中呼嘯擊刺,奔雷閃電一般,近乎於瘋狂,最終一刺將那悍不畏死又已經受傷的馬賊暗樁穿心而過,肋下也被那暗哨臨死反擊,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傷口,鮮血奔湧標射而出。
“該死!”狠狠一腳踢飛那暗哨的屍體,妖魅的白袍男子惡狠狠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