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緋兒從浴池中起身,拿過侍女放在池邊的衣服披在身上。
那是一件半透明的白色紗衣,直到她穿上身來才發現這個問題,輕薄的布料根本就遮不住她的身體,甚至這種穿比不穿更加撩人更形成了一種絕佳的視覺誘惑。
綠綺和綠意到底是怎麼搞的,也不知道找一件正常的衣服來給她穿,還好這房間裏根本就沒有別人,不然她自己都會覺得難為情。
轉過身來,她剛準備去找小白蛇,卻在下一秒對上一雙攝魂奪魄的血眸,直接尖叫出聲。
“啊,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又是什麼時候進入房間?
她剛剛在洗澡啊,混蛋,他到底在那裏看了多久?
如果在萬年之前,夙離魅的眼睛還是原來的樣子,也許季緋兒就會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他的雙目隱隱散出火光,呼吸漸漸也有些沉重。蛇本來就是欲|望之物,這樣一副成熟魅惑的女性軀體在他麵前,他不可能沒有感覺的。
“你……你想幹什麼?”季緋兒再遲鈍也感覺到眼前危險的氣息了,他的目光跟要吃人似的,拔腿便想跑,但是腳卻仿佛生了根,她很確定不是自己的原因。
透明的紗衣完全掩蓋不住她姣好的身材,雪白細膩的肌膚,誘人的曲線都在這紗衣之若隱若現,真是個妖精!
眨眼之間,那白衣身影已經閃身來到她的麵前,輕輕扯起她肩上的一縷頭發,散發著淡淡的玫瑰花香氣,溫熱的氣息自耳畔響起,“愛妃知道自己現在多美嗎?”
她一點都不想知道,她就知道再不跑自己就會被吃掉,但是她卻跑不了。
“披衣帶水欲何求。”
“什……什麼意思?”眼前的氣氛太危險,她試著轉移一下注意力。
“愛妃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記住下一句便可。”
“那下一句是什麼?”
“情漣絲漪任君遊。”
刷的一下,季緋兒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她再遲鈍,在這種情形之下也應該明顯這兩句詩的意思。
他不會是想……不,不,這怎麼可以?
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反感和抗拒,本能和理智卻告訴她不可以。
她還沒有做好要獻身的心理準備啊,她欲哭無淚。而且她可是人,跟一條蛇交配,那豈不是亂來嗎?
“愛妃,你欠本王的洞房之夜,現在是不是應該補上了?”精致小巧的耳垂被吮住,她再也沒有抵抗能力的軟下了身子。
她可能已經忘記,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可是千年魅狐,敏感而又多情,輕輕一碰,身體便軟了,這根本就不是她能控製得了的事情。
漸漸地,季緋兒的意識越來越薄弱,連人什麼時候被帶到了床上,都完全不知情。
她哪裏知道,自己已經中了夙離魅設下的幻術。
……
看著床上已經陷入情欲狀態的女人,他的眸光冷了一冷,想到今天回來之後殤墨雪找他和她說的話。
“魅,你不會是真的愛上了這個女人?竟然帶她去大殿接受眾王族朝拜,還敢讓她私下和月無修見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父女一條心,一肚子的壞水兒。”
“愛上她?你在開什麼玩笑,你明明知道我心裏隻有紫萱,再也容不下他人。”
“嗬……我還真是沒看出來,我還以為你已經把紫萱給忘了呢,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要殺回仙界,為紫萱報仇,但是現在呢?這就是你的誓言?”殤墨雪性子急躁的可以,狼族是生性好鬥的王族,尤其是在自己曾經受到侵略與損害的情形之下。
夙離魅的表情多了幾分複雜,現在他認為的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救回紫萱,其他的可以以後再說,反正也跑不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樣的心情整整的等了一千年,他是那麼的相信著紫萱說過自己一定會回來的誓言。
“留下她,本王自有用意。”
“醒醒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如果真的是紫萱回來了,她為什麼不和你相認?雖然不排除她不是月緋煙的可能,但不管她是誰,都不可能是紫萱。你這麼聰明的人為什麼也有這樣犯糊塗的時候,我跟你說過多少次,誅仙台一旦跳下,絕無生還的可能,紫萱已經魂飛魄散,再也不可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