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看著守衛們的反應,輕輕頷首,暗歎果真是牆倒眾人推。
隻不過從小在社會中淒風苦雨討生活的周陽不會放在心上,獨特的成長經曆讓他從來隻靠自己,他從不會對別人抱有過多的信任和期望,所謂求人不如求己用在他身上正合適。
這時,親衛隊隊長把搜得的“贓物”交到文慧手裏。文慧拿著那幾瓶丹藥,可愛的小臉印在玉瓶上,臉色卻顯得異常難看。
方華又陰惻惻道:“周陽身為管事,監守自盜,表麵看似正直無私,實則暗中潛藏禍胎,懇請掌櫃重加處罰以儆效尤!”
說著又威脅似的望了望眾人,眾人皆無奈應道:“懇請掌櫃處罰,以儆效尤!”
這時卻有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我...我相信...周管事他是無辜的......”這聲音有些畏首畏尾,卻很是堅定。
周陽驚奇的看過去,發現竟然是孫文芳!
“孫文芳!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還不趕緊退下!”方華陰沉著臉怒喝道。
孫文芳修為與方華相差不多,但平日由於性子太過軟弱,常常被方華欺壓,想不到今日居然為了周陽頂撞方華。
孫文芳弱弱的抬頭看了一眼眾人,又慌忙低下頭來,道:“周...周管事...是個好人...我...我...”
“我什麼我!”方華有些氣急敗壞,本來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哪知半路出了紕繆,殺出個孫文芳!
方華臉色陰沉對著孫文芳道:“現在人贓並獲,不是你一麵之詞就可以洗脫的,懇請文掌櫃做決斷!”
方華這是在逼宮了,反正在這之後他就會離開昌餘城,就算得罪文慧也在所不惜。
文慧此刻心亂如麻,滿腹為難,漂亮的小臉糾結成一團。
雖然人贓並獲,但文慧相信周陽肯定是清白的,必是有人在設計周陽。但是當著所有人的麵,她又不能“包庇”周陽,不然公道人心何在?以後她還怎麼統領商會?
一時間文慧急得渾身香汗淋漓卻想不出任何辦法。
周陽內心也很感動,看著文慧著急死了的樣子知道她是真的在為自己擔心,不由得對其好感更甚。
不過周陽也知道該解決這些跳梁小醜了,要不然事後他可逃不過文慧的“魔爪”。
“額哼!”周陽走進人群中,怪模怪樣的咳嗽幾聲,“諸位,無論是相信我是清白的,還是要求懲處我的,是不是都該聽我這個當事人講幾句?”
眾人皆神情發愣,皆沒想到周陽這時候會開口,下意識的便點點頭,隻有方華陰陽怪氣道:“呦,怎麼,良心發現了?要坦白了!”
周陽不以為意,淡淡一笑道:“相信很多人尚還不了解事情的情況,就讓我來簡要的給大家說明一下吧。”
“今日上午,我除了例行公事的在大堂巡視了一圈,一直在房裏修煉;直到中午方華言其在天香酒樓設宴,邀請我前去試圖化解恩怨。當然,我也願化解恩怨,便應邀而去,回來時就被大小姐喊過來,直至現在還未曾有時間回我住所。而據大小姐所言,這些丹藥上午還在展櫃中,所以失竊時間極有可能是中午,也就是說,我是沒有時間來偷取丹藥的,更沒有時間將丹藥藏於屋內!”
“哼,說得比唱的好聽,你也可以在中午赴約之前,趁著守衛換人之際,用管事令牌暫時解除陣法,竊取丹藥後再開啟陣法,堂而皇之的離去,我說的對也不對?”方華狡辯道。
“那得傻到什麼程度,才會將贓物這麼大大咧咧直接放置在屋內呢?我周某人看起來有這麼傻嗎?”周陽淡淡的看著方華,眸光之中盡是嘲諷之色。
“更何況,難道隻有我擁有管事令牌嗎?”
“隻要是管事級別以上的都有控製陣法的令牌,三大管事每人皆有一塊,文掌櫃自然也是有的。不過其他兩位管事德高望重,萬萬不會做這等下作之事,並且他們都回總會複命去了,文而掌櫃更不會盜取自家丹藥,試問不是你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