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楊開山,周陽必殺之!
好在下一刻,過去稟告的小兵跑了回來,他氣喘籲籲道:“稟告楊都尉,指揮使大人有請!”
楊開山這才精神一震,他一把拎著周陽的衣領,隨即對手下幾人道:“你們先回去,我去見指揮使大人!”說完楊開山帶著周陽往軍營深處走去。
一路上,入眼的帳篷越來越少,巡邏的士兵以及暗哨卻越來越多。終於,周陽隨楊開山來到一個大帳前,在經過門口的士兵通報一聲後得以進入。
一進去,周陽還沒來得及看到大帳中的人,就見楊開山雙腿猛的一並,雙手摘下頭盔,隨即將頭盔抱於腰間單膝跪地恭敬道:“屬下楊開山,拜見指揮使大人!”
“楊副都尉無需多禮。”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了過來,周陽忍不住抬頭一看。
大帳中竟然隻有一個中年人,此人著一身亮銀色盔甲,頭盔頂上高高的紮著一根紅色的綢帶,再加上周陽剛剛聽到的所謂指揮使的官職,在軍中的地位恐怕不低。
他五官並不是很突出,身材也不是很挺拔,整個人看起來柔弱不堪,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他口中說著話,眼珠卻並未看過來,而是聚精會神的在寫著書法。
楊開山見他不再多說,頓時也不敢再出聲,而是小心翼翼的候在一旁。
周陽勾起脖子,想看此人寫的什麼,卻不想他正好落下最後一筆,然後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便轉了過來,凝視著周陽。
周陽隻覺得他一雙眼睛神光湛湛,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種懾人的氣勢,充滿了壓迫感。饒是周陽久經洗禮,在此人的目光下仍有一種招架不住的感覺。
旋即,周陽眼光微沉,望向了那人寫的書法上,避免了與其對視,卻突然震驚的發現那人竟然隻在紙上寫了一個大字!
“殺!”
此字一筆而下,若脫韁野馬騰空而來絕塵而去,又像蛟龍飛天輾轉騰挪撲星擊月,是那麼的鏗鏘有力,一見便知此人書法功力乃是周陽生平僅見。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這個字中蘊含的殺意,欲掙不掙,破外凝中,看得周陽暗暗心驚。
大帳裏的這人盯著周陽看了良久,忽然磚頭對著楊開山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楊副都尉你此次做的不錯!”
楊開山一聽做的不錯這四個字神色便是一喜,他再次躬身道:“為指揮使大人辦事是屬下的榮幸,指揮使大人日理萬機,屬下不便打擾先行告退了。”
楊開山知道周陽才是這會兒的主角。
“好,辛苦了。”大帳裏那人擺了擺手,待楊開山退下後,他再次端詳了周陽一眼道:“是不是有點迷糊,不知道我為何要尋你的麻煩?”
周陽老老實實的點點頭道:“是的。”
“你這人倒也實誠。”大帳那人說著說著嘴角竟然露出一絲笑意!
“你仔細看看我這張臉,看看能想的起來嗎?”
周陽聞言死死盯住對麵那人的臉,冥思苦想良久之後,周陽才猛然露出震驚的麵容驚呼道:“黃衣男子!你是當日在飛雲酒樓被我扔出去的黃衣男子的父親!”
那位指揮使大人臉上的笑意越發濃鬱,他微微頜首道:“答對了,看來你終於想起來了,沒錯,我就是那位被你打的黃衣男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