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正站在圓盤之上鬼哭狼嚎的林夕一愣,詫異的回頭看向身後的密林之中,在剛才隱隱約約之中自己好想聽到了一聲狼叫,聲音十分的渾厚,應該是一條比較雄壯年輕的狼,但是不知為何,在那聲音之中林夕好像聽出了一絲委屈哀怨的味道,等到自己再仔細去聽時卻又不見了,搖了搖頭,林夕不再注意這個問題,視線前移,在遙遠的地平線上出現一座巍峨的城池,隨著自己的靠近,那城池逐漸放大,就像是一座巨獸蟄伏在山間,透著一股威嚴的氣勢。
在距離城池還有一段距離之時,酒伯慢慢放緩了速度,在一片有些稀疏的小樹林之中降了下來,轉身對著有些不解的林夕和小雨說道:“我有些事情要去辦,你們倆就先去裏麵逛一逛吧,等我辦完事回去找你們的,”
還沒等林夕反應過來,一旁早已急不可耐的小雨立刻拉起林夕向著城池門口跑去,一邊跑一邊對身後的酒伯揮手,“知道了,知道了。酒伯你可要快點來啊,我會照顧好小姐的,嗯……酒伯你最好還是晚一點來吧,。”
哭笑不得看著沉思一會突然改口的小雨,林夕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你照顧我,我還怕你隻顧著買東西自己走丟了,到時候誰照顧誰還不一定呢!”
轉身,對著身後的酒伯林夕揮了揮手,便順著小雨的拉扯跟在小雨的身後跑開了。
跑出有些稀鬆的小樹林,林夕的腳步一頓,隨即恢複正常,在遠處看去還不是十分明顯,一旦跑出小樹林,近距離觀看之下一絲震撼從林夕的眼中浮現,城牆高有百丈,在城牆的襯托下自己仿若一隻弱小的螞蟻,一股厚重之感仿佛撲麵而來,震撼著林夕的心神。
這一刻,在林夕的眼中有了一絲恍惚仿佛麵前的不再是一座沒有生命的城池,而是一個巨人一般有著思想,有著意誌,正臥在自己的麵前沉睡,但一旦睜開了雙眼,那麼天地都會在其麵前臣服。
“糟了,好麻煩啊。”
麵前跑著的小雨突然停了下來,望著麵前因為要入城已經排起的長長的人流皺眉低聲嘀咕道。
將後麵有些恍惚的林夕驚醒過來,身子一震,林夕深吸一口氣,一股冷汗瞬間將林夕的衣服濕透,在剛才林夕不知不覺間就被麵前的城池吸引到了全部的心神,恍惚間仿佛自己靈魂欲要飛出體外,投向麵前的城池。
此刻回過神來,一股前所未有的虛弱從林夕的心底浮現,林夕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就連嘴唇都變得有些灰暗,穩了穩此刻有些顫抖的身體,林夕連忙將頭低下,不敢再看,見到小雨停步不前,開口發出沙啞的聲音;“怎麼了。”
話說出口,將林夕自己下了一跳,自己的聲音雖說不上多麼悅耳但是與現在仿佛兩塊破碎木板摩擦所發出幹澀的聲音絕對沒有任何聯係。
聽到林夕的聲音小雨一愣,回過頭看到林夕虛弱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同樣一驚,連忙上前扶住林夕,將林夕的身體靠在自己身上。拿出手絹慌忙擦拭林夕臉上的汗漬,一碰之下發現不單單是臉龐,就連林夕身上的衣服都變得潮濕。
原本興奮地小臉立馬變得有些慌亂,拿著手絹對著林夕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對著小雨林夕勉強牽扯出一個笑容,不過那樣子比哭也好看不到哪裏去,從小雨手中拿過手絹,在臉上胡亂擦了幾下,有些虛弱的開口說道。
“沒關係,隻是一個意外而已。”
不說還好,一說正在小雨眼中打轉的眼淚立刻下來了。
“怎麼回事啊,剛才還好好的呢,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小姐你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可怎麼跟酒伯交代啊。”
抬起拿著手絹的手掌,林夕另一隻手扶在小雨的肩上。在小雨的頭上揉了揉,擦幹小雨的眼淚,林夕笑著出聲。
“這不是還沒死呢麼,沒關係的,我休息一下就好。”
“切,禍害遺千年,小姐你才沒那麼容易死呢。”
“好啊,你敢說我是禍害,看來你的屁股又癢癢了。”
經過一番打趣,小雨勉強平靜了下來,等到靠在小雨身上林夕身上的力氣也恢複的差不多了,看見小雨又將視線移到城池那邊,林夕的目光一閃,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