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柱敲了好半天的門,見屋內的Peter毫無響應,擔心地在門外焦急地來回走趟趟。

高麗柱看到打開的房門,立馬追問:“少爺,你這是怎麼了?我擔心極了,我以為你暈倒在裏麵了......”此時的Peter早已梳妝打扮,煥然成了精神抖擻的,激情昂揚的熱血少年,內心的陰霾被掩蓋的萬無一失,他躲過高麗柱的眼神,用白皙的手堵上高麗柱喋喋不休的嘴巴,故作不耐煩地說道:“你是烏鴉嗎?一天到晚怎麼就喜歡呱呱亂叫,你是不是酒盼著我有點什麼事啊?我好得很。”說完留給高麗柱一臉的黑線......

一臉無辜的高麗柱剛要追上去和他爭論,見他徑直朝門口走,立馬關切地問道:“喂!你不在家吃飯嗎?......”話音未落,隻聽見“啪”的一聲,門被重重的關上。

高麗柱衝著門,吐了吐舌頭,轉身癱坐在沙發上,拿起抱枕,對著抱枕一通數落:“什麼人嘛,拿別人的好心當做驢肝肺。你個豬頭,臭蛋,人渣,沒品男。”說著朝著抱枕扇了倆耳光,一個人自顧自地大笑起來。

這時剛走到門口的Peter連打了幾個噴嚏,他揉了揉高挺的鼻梁,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隨後他轉身打開房門,大踏步走近高麗柱,這廝正自顧自笑得酣暢淋漓,那裏注意到身邊站了個人。“石柱子!你又在背後罵我呢是不是?!”高麗柱被這突如其來的叫喊聲,嚇得從沙發上滾了下來。Peter見狀強忍住笑意,隻見高麗柱慌忙辯解:“你神經病啊?走路都沒有聲音的?我可沒罵你,沒有證據可不要亂扣帽子。”Peter狡黠地把臉忽然逼近高麗柱,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可是有千裏眼,順風耳的特異功能,所以你最好老實點,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你事情。”

高麗柱慌忙推開他,惱羞成怒,故作鎮定地大喊:“你有病啊?走了還回來幹嘛?”她表情忽然變得凝重,腦子的一閃念就是Peter該不會真的有“千裏眼,順風耳”的特異功能吧,那他有沒有做什麼不雅的事情。

Peter望著凝神發呆的高麗柱,溫柔地用手輕輕拍打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你又發呆變傻。不要再多想了。我回來,是因為我的車鑰匙忘家裏了。柱子,記得好好看家,乖乖等著我回來啊。”說完,親昵地揉了揉她的頭發。不過,這動作讓高麗柱很不爽,她始終感覺他這是把她當做一隻乖順的哈巴狗了,於是她厭惡地,甩掉他的手。而Peter卻順勢抓住她的手,頑皮地用他的小拇指,鉤住她的小拇指,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笑容,說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現在咱們倆達成約定了,記得你要永遠在家裏等著我回來。”

高麗柱看著peter鮮有的笑臉,早已忘我的陶醉在他的酒窩裏,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地像是兩隻精靈在跳舞,溫熱的手掌,讓她有一種臉發燙,心跳加速,頭腦昏沉,身體癱軟的感覺。這一刻即使死,她也不會感覺到任何痛楚,而且絕對是心甘情願。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她望向一身定製西裝下高貴的名族氣息自然流露的Peter,不由得拿自己的身份與之,她僅僅隻是她的仆人,一個上學生活都靠救濟的窮苦生。他們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怎麼可能,於是她的手指更加用力地掐進自己的肉裏,她必須讓自己快點清醒過來,力度很大,她能感覺到溫熱的液體在往外滲......她觸電似的,迅速甩開peter的手,說道:“是的,少爺,我是您的仆人,我會在家為你收拾好一切,少爺請放心。”她希望可以用“少爺”的稱呼,提醒peter,他們的關係。

然而peter卻還是一副霸道模樣,抱起癱坐在地上的高麗柱,說道:“你看你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要是生病了,可怎麼辦?誰給我做飯洗衣服呢?”

高麗柱驚恐地瞪大眼睛,雙腳不停地掙紮,說道:“少爺,你放下我,我一個人可以站起來。”

高麗柱有些尷尬,生怕Peter看穿她的心思,她把頭低下,不敢看他的眼睛。像貓咪一樣窩在沙發上......

看著高麗柱像受了驚嚇的小貓似的,窩在沙發裏,Peter揉了揉胳膊,說道:“你該減肥了啊,真是個石柱子,好重啊。我今晚有重要的事情要出門,你一個人待在家裏,那裏也不要去,回來我給你帶好吃的。”

高麗柱順從地答道:“好。”

Peter忽然感覺到很溫暖,小時候記得爸爸和媽媽也有過相似的對話,他們這樣也有點想老夫老妻似的感覺。回頭望望變得安靜的高麗柱,他內心莫名地有一些小悸動,他從她身上感覺到了家的溫暖,他內心一直渴望的那份久違的感覺......

他麵帶笑容地離開家,趕著要去演他最不情願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