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貪贓枉法,聚斂財物,意圖不純,證據確鑿,被判抄家流放。
“作為朋友我對你既佩服又敬畏。”端木皎月無限感概,有一種人就是可以如此可怕,身不沾腥,卻可以享盡漁翁之利。
“別人如此說我還相信,但是此話出自你的口中,真讓我懷疑其中有幾分真假。”南宮隱不以為意的輕笑出聲,笑意間盡是自負。
“有句話我想問你。”端木皎月目光直視著他,似要將他看透一般。
“我們之間何時也這麼客氣過。”南宮隱不能理解他這麼慎重的原因。
“除了算計,你還會什麼?”端木皎月自他的身上移開目光,望向看不盡的黑暗之中。
南宮隱隱下臉色“你究竟想說什麼?”他南宮隱在他眼中就是那種人嗎?
“我是想說除了函治一門,你究竟還在乎什麼?”端木皎月眸光剔透如月華皎潔。
南宮隱沒料到他為如此問一時間啞口無言,腦中不由的浮現了封妖嬈的驕冷,他麵色陰沉“端木你不了解嗎?”
“你事事算計,事事謹慎,難道當真無心嗎?”這樣的南宮隱遲早有一天會吃到苦頭的。
“夠了端木,也許我們該去看看北堂木,看看他還能囂張到哪兒去。”南宮隱終止了他的話題。
端木皎月哈哈大笑“也對,不能錯過,我也想見識一下得罪了南宮隱的人會是什麼下場。”
北堂木冷冷的瞧著他,但是臉上卻堆起虛假的笑“不知南宮公子突來造訪所謂何事?”真的沒有心情見到他們,隨著淮王抄家流放,北堂家少了他的支持,四大家之一之名也搖搖欲墜。
南宮隱似笑非笑“你我同為四大家之一,南宮不明近日來北堂兄對南宮為何百般刁難?”
北堂木怎麼也參不透他來此的目的,如今被他挑明,他也不當硬碰硬,堆起生意臉“所謂商場如戰場,北堂木無意刁難南宮兄,若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還請南宮兄多多見諒。”
南宮隱勾起唇,似是而非的嘲諷一笑“北堂兄造成的損失可不是一句多多見諒就可以了結的,南宮經商多年一直寬以待人,但是也絕不允許有人對南宮家不利。”很顯然他是來打落水狗的。
北堂木一時無法應對,少了淮王的支持他怎麼敢再和他較勁,所以也隻好裝傻到底“北堂不解南宮兄是何意?”
而南宮自是知道北堂木狡猾難纏,顯然是有備而來,他深沉一笑緩緩的將一張單子推至他的麵前“看了這個相信北堂兄就會明白南宮的意思了。”
清單,北堂木頓時麵如死灰,雙手顫的幾乎連一張紙也握不住。
“北堂兄若不照此單上所列明的項目賠嚐南宮家的損失,那麼南宮定會將此單上呈官府,由官府來解決此事。”南宮隱麵色一沉。
北堂木這下有淚流不出“南宮兄請喝杯茶容我們細談一番如何。”他見風轉舵。
“這倒不必了,隻要北堂兄的一句話。”南宮隱搖手拒絕。
北堂家剛剛曆經一場淮王風波,已經流失不少的財產,現今已是元氣大傷,若是再加上如此大的一筆賠嚐金,北堂家再也站不住四大家的名號,勢必輪落為三流富家,但是若不賠嚐的話,以南宮隱的財力他經後在商場亦難立足,更何況他都是經由不正當的手法破壞南宮家的生意,若是他將此事交給官府處理的話,他勢必要吃牢飯的,思及至此北堂木一臉為難“那麼請南宮兄寬限一些時日可好?”
南宮隱爽朗一笑“北堂家家大業大,與南宮家並駕齊驅,區區這麼小的數目難道也為難到北堂兄嗎?”
“這……”北堂木啞口無言。
“難道是北堂兄沒有這個誠意?”南宮隱隱隱沉怒。
“不不,北堂絕無此意。”北堂木敢緊出言解釋,卻根本打不到任何借口。
“那麼……”南宮隱收回單子“南宮就此告辭。”南宮隱詭異莫測的站起身來。
“南宮兄,北堂、北堂答應就是了。”北堂木閉上眼一咬牙忍痛承諾,心中籠罩著強烈的恨,落井下石的恨,害他如此最魁禍手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