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厲背轉風凝雪,心中默念之時,旁邊盤膝而坐的風嶺老祖調息完畢,睜開了眼睛。
“藥丸可是已經給那小女娃子喂下了?”風嶺老祖看著阿厲,語氣‘慈祥’的問道。
他的這種慈祥,就像死神在收割靈魂前,展現的微笑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阿厲不知風嶺老祖問他這話,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難道這老怪物坐在這麼近的距離,還不知道我已經威脅著風凝雪喂了藥丸了嗎?卻還這麼來問我?
阿厲不相信風嶺老祖不知道,但他又搞不清楚風嶺老祖的意圖,所以隻能老老實實的回答。
“回老祖,藥丸已經給風姑娘喂下了”
回答了風嶺老祖的問題後,阿厲馬上接著又說道:“但風姑娘受傷很重,雖然吃了老祖你給的傷藥,但暫時還經受不起外力的衝撞。所以,如果等會老祖你在飛行中,讓風姑娘出個什麼好歹,可就怪不到我的頭上來了。”
阿厲說這個話,看似是在為他自己撇清關係,其實是在有意提醒風嶺老祖。
風凝雪現在經受不起任何的折騰,要麼讓她在這兒多休息會兒,恢複恢複在走。
要麼,就是在飛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不要引起了風凝雪的傷勢,損了她的性命。
可聽阿厲說完這些話之後,風凝雪因為並不了解阿厲的想法,所以在看著阿厲的背影時,眼神中更是犀利和厭惡。
一個人,居然可以這麼的自私和無恥,既然都是要死的人了,居然還會因為怕死前受點折磨,就這麼的下作和下賤。
想到先前在小別院裏時,自己居然還對眼前這個下作到了極致的男子升起了一絲絲的好感,風凝雪就覺得自己之前簡直是瞎了眼睛。
於是風凝雪突然插話說道:“我就不勞阿厲師兄費心了,你把藥丸給我,我自己會吃。我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在死之前,受到哪怕一點點的痛苦。”
風凝雪這個話,說得是咬牙切齒,特別是後麵一句話,聲音更是加的極重。
她這既是在提醒阿厲,她絕對會還夠阿厲的人情債,但也同時表達了,她對阿厲極度鄙夷和厭惡的情緒。
但阿厲就像沒聽懂一樣,轉頭對風凝雪道:“那怎麼行,你說保證就保證?萬一我前腳把藥給你了,後腳你就將藥丟了,那我可怎麼辦?”
“所以不行,不行,藥還是我來給你保管,這樣我才放心”
看見阿厲這堂而皇之的無恥模樣,坐在地上的風凝雪簡直被氣得受不了。
如果不是現在她身受重傷,還答應了阿厲要還他人情債,她可能已經跳將起來,就和阿厲拚個同歸於盡了。
就在風凝雪被阿厲的無恥氣得無話可說時,隻聽那風嶺老祖突然開口說道:
“我不管你們兩個小娃兒若何爭執,我隻要求那小女娃子能夠起到她改起的作用就行,至於行徑途中的事情,也不需要你個小娃兒來提醒老夫”
風嶺老祖話音一落,就見他手掌一攤,往地上那個小小的白光符陣一抹。
那符陣隨著風嶺老祖手掌摸過後,逐漸消失不見了。
接著,那捆著阿厲四人的絲線線頭,就這麼出現在了風嶺老祖的手上。
綁著阿厲四人的絲線線頭到手後,風嶺老祖隻是手腕一抖,絲線上就白芒一閃,接著阿厲四人就被扯得朝風嶺老祖的前麵飛來。
一時間,阿厲、侯袁和韓馳飛三人被扯的擠做了一團,像疊羅漢一樣堆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