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厲默默的吃著野果,卻對那一坨黑漆漆的焦炭碰也不碰,這讓阿雪更加的奇怪。
既然要燒,為什麼燒了之後又不吃了?
阿雪抬起爪子,便將黑焦炭扒拉到了阿厲麵前,然後拿眼看著阿厲,意思是說:“你吃啊”
阿厲看得出來阿雪將黑焦炭扒拉給他的意思,於是他嚐試性的對阿雪道:“額,這東西燒焦了,也不知道你懂不懂燒焦這個意思。”
阿雪顯然沒懂,因為它聽了阿厲的話,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繼續那疑惑的眼神看著阿厲。
阿厲這時已經把果子吃完了,還是有點餓,於是他看著阿雪心想:“還是要把這個燒焦的概念給阿雪解釋清楚才行,要不然,守著一個天然的柴火堆和捕獵小幫手,卻隻能吃生肉和野果,或者幹脆就是燒焦的黑炭,那多虧得慌啊”
想到此,阿厲決定,一定要將阿雪培養成產供銷一條龍的燒烤小高手,於是嚐試著和阿雪解釋起來。
“阿雪啊,這個燒焦了的意思了,就是燒過了頭,就是火大了,這你懂不懂?”
阿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後“嗷嗷~”的叫了兩聲來回答阿厲,但這可卻讓阿厲蒙圈了。
這又是點頭,又是搖頭,還嗷嗷叫兩聲,這到底是懂了啊?還是沒懂啊?這是什麼意思啊?
其實阿雪想要對阿厲表達的意思是:“你說火大了?什麼樣的火才算是大?什麼樣的火才算是小?又或者不大啊?”
奈何,這是一人一獸,雖然獸能懂人語,但人並不懂獸語。
何況阿雪雖然能聽懂阿厲的語言,但它並沒有作為人的生活經驗,所以也不知道分寸,或者叫著火候的把握與拿捏。
這簡直雞同鴨講的交流,讓阿厲不知所措。
如果阿雪隻是點頭,或者隻是搖頭,阿厲還能理解一些,但既點頭,又搖頭,這就讓阿厲不知道阿雪就是明白了哪些,又是哪些不明白。
於是他繼續試圖更深入的解釋:“額...火大了,就是....額...就是超過了熟的程度,達到了不能吃的程度”
阿厲火大了還沒解釋清楚,有加了一個熟沒熟的概念,這讓阿雪更加無法明白了。
但聽到阿厲最後說的不能吃了,對於不能吃這個詞,阿雪還是明白意思的。
於是隻見它在阿厲說完後,眼神變化著思考了一下,然後腦袋湊到那團黑焦炭前,張口就咬了一口黑焦炭。
咬完黑焦炭後,阿雪又當著阿厲的麵,馬上吐了出來,抬頭看著阿厲,好像是在詢問:“是不是這個意思?”
看見阿雪一係列的舉動,阿厲知道阿雪好像明白一些了,於是激動的道:“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原來你懂得起不能吃的意思啊,那我還解釋半天幹什麼”
激動完後,阿厲臉上馬上又堆起了微笑,看了看地上的那團黑焦炭,又看了看阿雪。
“阿雪啊,這個既然不能吃了,那...那你能不能在去獵一隻來,這次我教你怎麼把肉烤熟了,好嗎?”
為了吃,阿厲的臉皮可以很厚,甚至是不要臉都可以。
“嗷~”
但阿雪並沒有嫌棄阿厲的厚臉皮,它叫喚了一聲,眨了眨眼睛,意思好像是說你等著,然後一轉身,沒入了身後的灌木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