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嗷--”
“好了好了,你不用說了,我完全聽不懂”
麵對阿雪的嗷嗷語,阿厲完全無能為力。
阿雪也知道阿厲聽不懂,也就不在嗷嗷的叫了,它看了看阿厲,搖了搖頭,好像還歎了口氣,然後轉身就準備往仰坡下走去。
阿厲沒有跟著阿雪走,而是慢慢往風嶺老祖屍體的方向走去。
阿雪一看,雖然不知道阿厲要搞什麼,但它還是轉身跟在了阿厲的身邊。
阿厲本想扶著阿雪往裏走的,但也不知是不是他身上太臭,阿雪明顯不想讓他扶著,於是他隻能一路扶著灌木樹枝往裏走。
阿厲記性好,雖然摔下來時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但他還是記住了風嶺老祖當時屍體的位子。
來到一片樹葉覆蓋的地方,阿厲並沒有聞到有屍身腐敗的臭味,他覺得自己的猜測因為是正確的,風嶺老祖應該已經被野獸吃光了。
但當他慢慢彎下腰,將麵前的落葉扒拉開後,他竟然在落葉下,看見了風嶺老祖完整的屍體。
此時風嶺老祖的屍體,完全和前些天前死的時候一模一樣,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居然沒有一點腐敗的跡象。
這讓阿厲十分驚奇,於是他趕緊伸手把風嶺老祖那幹癟的屍體,從枯枝落葉中拖了出來。
將風嶺老祖的屍體拖出來後,阿厲首先就想把插在風嶺老祖喉間的精鐵短刃給拔出來。
這可是人家風凝雪的,以後見到了,還是要還給人家的。
可想歸想,那精鐵短刃因為插的太深,好像是卡在了風嶺老祖的胸腔子裏,阿厲使勁的拔了好幾下,都沒有拔出來。
於是他轉頭看看身後的阿雪,尋求得到阿雪的幫助。
“阿雪,能幫幫我把這短刃拔出來嗎?我現在傷勢還在,不敢使太大的力氣,怕把傷口給蹦了”
阿雪一陣的搖頭,臉上還出現了類似嫌棄的表情,還不知覺的退後了幾步,擺明了不想沾惹上這麼個死東西。
它可能是一個有點潔癖的異獸,隻是它自己都不知道。
阿雪不幫忙,阿厲也就暫時放棄了把這精鐵短刃拔下來的計劃,轉而開始搜摸起了風嶺老祖的衣內。
伸手進入風嶺老祖的衣內,觸摸到風嶺老祖死得冰涼的屍體,在想到風嶺老祖身前那高高在上的權勢和地位,阿厲就感到身上一陣陣的雞皮疙瘩。
忍受著不適應,他還是摸遍了風嶺老祖的全身。
本想著能搜出些療傷丹藥為己所用,但阿厲一通亂搜後,卻一無所獲,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他不甘心,再次仔細的搜尋了一邊,這次搜索的十分的細致,幾乎是翻遍了風嶺老祖衣內的每一個角落,但依然是一無所獲。
別說是療傷丹藥了,就是裝療傷丹藥的口袋,他也沒有搜到一個,這讓阿厲有點懵了。
“這老怪物此前使用了那麼多的丹藥,難到不是放在他自己身上的,還是說他在死之前,居然把身上全部的東西都丟了,在把所有丹藥都用了?”
阿厲一陣胡思亂想,然後又馬上反駁了自己。
“這怎麼可能啊,馬上都要死的人了,還有那閑心丟東西,吃丹藥,還不如把這時間花在逃生上,說不定就活下來了,這老怪物都活了兩百年了,這個道理還能不懂?恩,一定有蹊蹺”
在心中反駁了自己後,阿厲還是不服氣,接著第三次搜索起風嶺老祖的屍體。
靠著旁邊一顆不算高大的樹木慢慢坐在地上,阿厲決定休息休息,但他的眼睛依然看著不遠處的風嶺老祖屍體發呆,滿眼的疑惑和失落。
風嶺老祖的屍體上,真的除了一身衣服外,就什麼都沒有了,還把阿厲這個傷員累了個半死。
休息了一會,阿厲心中雖然失落,但也接受了眼前的事實,他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再次看著風嶺老祖那幹癟的屍體,血肉模糊的腦袋。
阿厲覺得,雖然那老怪物身前對自己可以說是用心險惡,但人死百業消,既然都已經死了,還是幫著殮了把。
畢竟這老怪物身前可是奇世八祖之一啊,於是阿厲站起身來,慢慢悠悠的又走回到了風嶺老祖的屍體邊,準備將風嶺老祖殮了。
“土葬?挖個坑埋泡屎還差不多,現在要我挖個大坑來埋你,我可沒那體力,你也不要想了,老怪物。”
看著風嶺老祖的屍體,阿厲站在旁邊獨自嘀咕起來。
“既然不能土葬,那還有什麼方法了?總之隻要不用果了獸腹就行,不然堂堂一個奇世八祖,最後竟然變成了一泡屎,這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突然,阿厲腦子靈光一閃,於是轉頭看向他身後遠處,正悠悠哉哉趴在地上的阿雪。
剛才阿雪拒接了阿厲幫忙的請求後,它就跑到阿厲身後不遠處的一片幹燥地上,趴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