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燈終於暗了,站在門外的三人焦急地等候了6個小時,疲憊的雙眼泛著點點淚光,未擦幹的淚痕在醫院暗淡的燈光下顯得蒼白無力。
主治醫生和護士從手術室裏出來。三人圍在醫生兩側,當聽到主治醫生說“病人已經過了危險期,隻是········”三人稍微放下的心又緊繃了起來,醫生看了看眼前三人,想到躺在病床上還昏迷的小女孩,歎息一聲,“病人的雙手遭受汽車的巨大衝撞,粉碎性骨折,以後雙手估計難以像正常人一樣。”
醫生的每一個字猶如千斤重一字一字壓在三人心裏,無法喘息。
三人來到女孩的病房,看著女孩蒼白的小臉,原本稚嫩的小手現在被白帶緊繃著,偶爾眉頭緊皺著,估計是做了不好夢,估計夢裏也很疼。
中年男子緊了緊環在懷中女士腰上的雙手。積壓了一個晚上的痛苦頓時在這時爆發,女士大哭起來。
“丫頭以後怎麼辦?會沒事的,老爺子,你告訴我!丫頭會沒事的是不是?”女子從懷中離開,哭腫的雙眼與男子對視著,希望能從男子口中得到希望。
“我們的丫頭會沒事的,丫頭一直很堅強!”男子艱難地從口中說出安慰的話,隻是這些話顯得如此地蒼白無力。
坐在椅子上的男生,從妹妹進入手術室就一直一聲不吭地坐在冰涼的膠椅上。長著俏皮可愛,有著一張娃娃臉的他,現在宛如成年男子一般,緊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男生從椅子上下來,走到父母身邊,扯了扯父親的衣角,清澈的眸子對上父親深邃的雙眼,沉沉說了一句“爸,丫頭不喜歡看到我們掉眼淚的,你們忘記了嗎?”
中年婦女愣了愣,看著身旁兒子堅定的眼神,再看看躺在床上的女兒,擦了擦眼淚,揉了揉男生的毛發,“是啊,我們丫頭長到這麼大了,從來都不哭鼻子,見到誰都是淡淡的微微一笑。”說著,婦女眼淚不禁又流了下來,隻是這次心情已經平緩了許多
中年男子看著這一家子,歎息一聲,聲音沙啞對著老婆和兒子說道,“我們的丫頭很開朗,也很聰明。”
“老爺子,你的意思是········”中年婦女轉身看著自家老公,隻是一個晚上的時間,自己的枕邊人兩鬢變白了,婦女心裏揪了以下。
男生也抬起雙眼,望著自家父親,等待著父親的回答。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丫頭醒來會知道的,我們一家子從來都是坦誠相待的,我們一起陪著丫頭就好了。”男子走到床邊,輕輕拂去女兒額頭的小碎發,寵溺著看著自家的兒子和夫人。
日子,還很長,幸好我們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