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衛生間裏傳來幽幽的應答聲，“平複我內心的憤恨。”
“啥？”歡歡一臉不解，看著自己旁邊的位置半天都沒弄懂顧流年說了什麼。
等到顧流年再出來的時候，歡歡已經睡著了。
……
過了幾天，歡歡便可以出院了，因為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兩個人一直都是請著假的。
幸好有顧流年在家裏歡歡惡補，歡歡才沒有拉下太多，上學學起來也沒有特別困難。
隻是自從開學以來，大家便都能發現歡歡有些變化。雖然歡歡已經很努力在恢複以往的狀態了，但是這件事情真的很大，足以改變一個人。
歡歡現在在學校已經是能不湊近別人就不湊近別人，即使和別人在一起玩，也就是淡淡的笑笑。尤其是快放學的時候，心裏不免就會出現很多傷感，想到很早以前一放學一回家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媽媽給自己做飯，輔導自己寫作業，即使後麵工作很忙，也可以經常打個電話，但是現在……
歡歡歎了一口氣，然後靜靜看著黑板上老師的身影發呆。
沈言在後麵聽著課，目光不經意間驚鴻一瞥，看到呆滯的歡歡，心中不免疑惑：自從請假過後來了學校，就沒有看到歡歡真正的笑過了。她怎麼了？
雖然心裏很疑問，但是不得不說他也問不出口，畢竟現在他們的關係沒有特別熟。
沈言笑了笑，然後歎了一口氣，笑容帶點自嘲：太自作多情了。
老師正好扭過來，看到走神的歡歡，有點生氣，喊了歡歡的名字，“許歡顏，回答這個問題。”
眾人的目光都移到了歡歡身上，這道題並不是很難，但對於歡歡已經落下了太多功課，和剛才走神沒有聽講，還是有點難度的。
歡歡還沒有反應過來，還在那裏愣著。歡歡的同桌見歡歡半天沒有反應，便悄悄的拍了拍歡歡，歡歡這才反應過來。看著老師一臉惱怒的樣子，趕緊急急忙忙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黑板上的圖，也不知道老師問的是那道題，一下子就著急起來。撓了撓頭，皺了皺眉頭。
沈言在後麵看著歡歡，然後悄悄地提示道：“答案是8。”
歡歡愣了一下，然後心虛地看著老師回答道：“8。”
老師點了點頭，然後麵色不善地說道：“坐下吧，別再走神了。”
歡歡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然後悄悄扭到後麵小聲說道：“謝謝沈言。”
“不用，好好聽講吧。”沈言搖了搖頭，看著歡歡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趁著老師讓他們做題的時間，悄悄地問林瀟筱，“筱筱，你知不知道歡歡她最近怎麼了？感覺很不對勁的樣子。”
熟料林瀟筱也不解的搖了搖頭，然後無奈道：“我也不知道，沒有人跟我說，每次一問歡歡就露出那種不想回答的神色，我也沒有繼續逼她回答了。”
“哦……這樣啊。”沈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