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是群居動物,一種高智商的群居動物,哪怕是再孤僻的個性也不可能一個人生活太久,否則不僅僅會慢慢喪失掉語言能力,甚至嚴重些的會整個人瘋掉。
張蕭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愛說話的人,但也談不上孤僻,自從他來到這個陌生的島嶼甚至做好了當一輩子魯濱遜的準備,隻是他要麵對的不是黃羊和兔子,而是可以輕而易舉致人死地的恐怖蠻獸,任何一個人流落到一個陌生又充滿危機的地方,長久下去不是變成神經病就是最後瘋掉自殺。
張蕭經常自言自語,因為他害怕有朝一日見到自己的父母卻不會說話,那就悲劇了。從開始的渴望家人故鄉,十幾天後終於變成了渴望見到人類,哪怕隻是一個也好。
終於滿心的喜悅見到了第一個人類,隻是下一刻那些喜悅全都轉變為了濃濃的警惕和防備,畢竟在這種蠻荒森林突然見到一個全身血汙,身上衣服破爛不堪而且周身盡是殺氣繚繞的男子,那喜悅全都會消失不見得。
如果這個男子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那就說明對方不是個變態就是個笑裏藏刀狠心到變態的這樣一個人物,顯然這兩種可能都不是張蕭樂意見到的,可是如今見到了便隻有全心的防備和警惕了,畢竟這種可以帶著淡淡笑容的家夥將刀插進敵人的心髒還是笑的那麼親切,誰都會心中警惕和防備的,張蕭此刻正是如此。
入目是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全身上下衣衫破爛不堪,而且還帶有血汙和大大小小的傷口,且嘴角有絲絲鮮血溢出,他的容貌絕對算的上英俊帥氣,而且臉上的微笑始終給人一種親切柔和的自然感覺,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依舊如此。
隻是張蕭心頭卻警惕無比,對方雖然是在微笑而且是那麼的溫和,但是張蕭寧願相信對方是一個瘋子,畢竟深受重傷還可以笑的這麼燦爛,不是個瘋子就是個狠人變態,張蕭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看著來人的微笑,張蕭的後背卻是感覺到一陣森森冷然的感覺,對方笑的越是淡然柔和,張蕭背後的森冷之意越是強烈。
在這個蠻荒之地竟然見到了一個人,而且是如此詭異的一個人,張蕭卻如今沒有了半點喜悅之情,憑著感覺他已經察覺到對方絕對不是什麼好對付的家夥,他放緩了體內玄功的運轉,他要隱藏實力。
不遠處的森林再次晃動起來,這次卻是一個性感妖嬈的女子,身穿一種黑白相間的宗教服侍,速度快速如同閃電,眨眼間就來到了近前。
可能是剛剛和某種怪獸戰鬥過,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經半邊濕透了,曲線妙漫,性感妖嬈的身姿更是顯露無疑,她的容貌妖嬈嫵媚,烏黑色的頭發濕漉漉的,皮膚滑嫩如脂,身前的黑白陰陽魚已經難以遮掩她胸前的高聳。
隻不過女子的一雙桃花媚眼中卻多是慌亂的神色,待到來到這男子的身邊才漸漸平複下來,雙眸望著男子,流露出敬畏迷戀和崇拜等等諸多複雜的情緒。
陣陣霧氣從女子身上升騰而起,她的衣服眨眼間便幹燥如初,那男子更是恐怖,肉體上的傷勢竟然以肉眼可見的形式飛快的愈合。
這些無不說明這二人修為絕對不凡,男子臉上依舊帶著平平淡淡的笑容,一股貴氣從骨子裏就彌漫開來,女子則是一臉嫵媚的挽住那男子的一條胳膊,兩人看起來十分親密的向著前方走來。
這個神秘地方似乎是修煉者的天下,見到如此高手張蕭也不驚訝,隻是麵無表情十分平淡的看著兩人。
“小兄弟,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的?”那青年男子一笑的笑容,十分溫和的開口問道,隻是語氣間無意中透漏出的貴氣仿佛就像是一個大人物在微服私訪一般,這種人物天生就有好感光環和領袖光環似的。
這聲音有些口音,但好在張蕭能夠完全聽懂。而且那男子身上繚繞的似有若無的殺氣應該是剛剛戰鬥之後,還沒有平複下來。至於那殺氣是針對於張蕭的,張蕭也想過,但是一來兩個人並沒有什麼恩怨,二來對於一個陌生人,自己又是重傷,就算是張蕭他自己也會如此的。
張蕭平靜的說道:“沒什麼,隻是因為一些意外來到這個地方的!”回答的很隱晦,這也側麵的說明了他並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
那一男一女似乎也察覺到了張蕭不願意多提這個問題,但那女人卻依舊問道,“是破碎虛空而來的?”
張蕭一愣,難道這個異界破碎虛空也是可以來到的?就像是傳說中的飛升仙界之類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