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過江西,湖南,到四川,最終抵達西藏自治區,已經整整一個多月了,徒步奔跑了一個月多,張蕭一行一動都帶著一股莫名的軌跡和力量感。
此刻的張蕭模樣大變,身上衣衫襤褸,所有值錢的東西基本上都被他變賣成了水和幹糧,他餐風露宿,以至於最後渴了就和樹葉植物上的露水,餓了就吃些野果之類的隨便補充一下,而後接著上路,衣衫在他半個月之前穿越森林地帶時候造成的。
若說以前的張蕭看模樣是個經常鍛煉的瘦弱青年,雖然並不是注意邊幅,但也算是整潔帥氣的陽光小夥,現在的他卻胡子拉碴,不知不覺已經長滿了半張臉,還真有些猛張飛的模樣,絡腮胡子一大把,身上的衣服襤褸不堪,被許多不知道名字的植物抓成了布條,而且後背一大片白色的汗鹽堿洗了幾次都還是有些洗不幹淨,衣服變得有些發白,他腳下的運動鞋也早就跑得破了底,沒法再穿,他隻好將鞋扔掉,變成了一雙赤腳。
張蕭畢竟也是農村裏長大的,對於光腳奔跑的痛苦自然清楚,沒有幾天他的一雙腳已經是鮮血淋漓,許多血泡冒出,而後被踩踏破,一雙腳丫已經是鮮血淋漓,直疼的他呲牙咧嘴,可幾天之後,他的雙腳已經生出了厚厚的一層老繭,也就如此這般的繼續行走奔跑了下去。
他的原本寸頭短發也在這一個月瘋狂的生長了起來,可能是修煉原因,身體每一時每一刻,都充斥著滋潤萬物的靈氣。頭發披肩加上一臉的絡腮胡子,這樣遠遠看去,張蕭的容貌都快要趕上野人了。
雖然受了一個月的苦楚,可是這一個月也不是白費的,如今就算是張蕭本人也不知道自己的肉體到底強橫到了什麼地步,隻覺得體內有一股凝而不散的黑色煞氣光柱,這道光柱呈漆黑如墨般的色彩,煞氣凜然,霸氣威凜。給人一股可以斬斷蒼穹,戳破九天一般,鋒銳淩厲的鈧金之氣肆無忌憚的在他的體內流轉。雄渾不散。
此刻的張蕭對於自己的實力更有自信,更不知道隨意的打出一拳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可怕威勢。
但是此刻的張蕭卻知道,他和一個月之前已經判若兩人了,不論是實力還是心境,都是如此,他有自信就算是上古洪荒之時的異種神獸怪物們的幼崽也不過是如今他這個程度,畢竟背負著幾萬斤,甚至是十幾萬斤重的殘刀,不運轉玄功,完全以普通人的姿態背負著它奔跑一個月,隻怕那些傳說中的上古神獸幼崽們,當初也不過是如此吧!
張蕭來到四川西部白yù縣白龍溝地區的時候,他終於停下了自己狂奔的腳步,他左右打量了一下,發現自己雖然依舊在四川境內,可是這裏的民風已經非常接近藏族,許多人穿著打扮都和藏族人十分的接近,當地人看向他這個野人的時候,目光好奇而警惕。
張蕭並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目光和看法,他隻是看了看地圖,然後朝著朵念山的方向邁步而去。
一路上張蕭發現一些虔誠的喇嘛教徒不斷的向半山腰上走,穿著暗紅sè和明黃sè的衣服,手上戴著手套,一路上五體投地的匍匐前行,模樣虔誠莊重到了極點。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朝聖?這地球上現在還是有真神的?”張蕭嘀咕一聲,又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今的天地靈氣隻怕是一尊下位神都無法正常供給吧!哪怕是依靠香火念力也是不夠的。
那些虔誠的信徒自然是不會理會張蕭這個異類,他們都在忙著匍匐跪拜自己的真神,而這朝聖的信徒隻是一部分,更多的卻是遊客,無數的遊客將有意“無意”的目光放在張蕭的身上,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別說,那模樣還真像是動物園裏看猴子一般。
對於好奇的目光,更多的遊客注意到張蕭看到他那又髒又臭的破爛衣服和一副比叫花子還叫花子的模樣,更多的是嫌惡和鄙夷。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哈哈哈……”
張蕭抓著腰間的酒葫蘆猛的大灌了一口,烈酒如喉,他哈哈大笑,這癲狂的模樣,惹得眾多遊客一陣騷亂後退,真的是以為哪裏的精神病院裏頭跑出來的。
這一刻,張蕭那一身憂鬱癲狂的瘋魔模樣,竟是和這個世界顯得那樣格格不入。
這些人都當張蕭是一個沿路乞討的要飯叫紛紛嫌棄的看著他,唯恐他過來向他們討錢,可他們誰又知道張蕭竟然是一個深藏不lù,正在進行苦修的修行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