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要經曆過一段成長期才會真正算是一個“大人,”當然這裏的“大人”是指的那種心理成熟的人,不論男女和年齡。
而最為常見普遍的便是從學校踏入社會的那一段痛苦的適應期,慢慢的當你從一個純粹的學生變成一個合格的社會人的時候許多東西便都不複存在了,一個滿身傲骨全身鬥誌的青年學生在慢慢見識到社會的各種黑暗和潛規則隻能慢慢適應,最後變為一個合格的社會人的時候暮然回頭變回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很多東西,無其相比較成為一個合格的社會人這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而在那適應期許多學生做出的選擇雖然都略有不同,但最後的結果都是成為了一個可悲又可喜的社會人,另外一部分可能因為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被拋棄,經曆種種白眼嘲諷一蹶不振甚至心生怨恨從此隱居泯然眾人成為無數普通最底層大眾的一員,有的甚至就此反社會也不是不會成真的,這樣的人間悲劇比比皆是。
而張蕭作為一個高中生出了校門後也不可避免的經曆了這般痛苦的社會折磨,他曾以為自己就如此泯滅了靈魂生命,麻木苟活於這個繁華卻又肮髒的大都市,或是經曆一生顛沛流離最終死在路上,他沒有臉麵回家,隻能任由歲月蹉跎自己的靈魂最終麻木死在異處他鄉。
但是命運卻是那麼的玄幻奇妙,世事難料一個人的命運往往會在瞬間改變。
靠著手中吉他賣唱了不少時日的他受到一些當地地痞流氓的欺負是很正常的,這之前他也做好了準備,一次次的容忍和按捺使得他的心靈變得堅韌,他不能夠確定自己的一絲魔氣是不是從那個時候心中怨恨時刻便就生出來的,壓抑太久終於會爆發的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終於在一夥混混企圖對一位少女施暴的時候,他終於是忍耐不住了,不論是胸中長期壓抑的暴戾氣還是胸膛心髒處那一文不值的所謂“正義感,”都不允許他再次沉默,他爆發了!
結果卻沒有小說寫的那麼精彩,不僅英雄救美獲得美人芳心連帶著把幾個混混揍了一頓出了心中惡氣,從此一路高歌一鳴驚人成就一番。反而社會的現實令他徹底看穿了那一層薄的可憐的遮羞布,冰冷殘酷,社會無聲的血色黑暗終於在胸腹被剖開鮮血淋漓染紅了地麵的時候讓他徹底清醒醒悟了過來。
這個社會不需要爛好人!那差點被施暴的女孩匆忙逃走,連急救電話都沒打一個,帶著慌亂和冷漠的眸子讓張蕭的身軀冷的全身都在打顫。那個時候他就知道這才是這個現實冷漠卻又如此真實的社會。
記不清楚再次被欺負被當做一個出氣筒的時候自己的表情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了,應該是很憤怒的吧!或許是看透了這個可悲又現實的社會,又或許是覺得此一生沒了她的陪伴已然是了無生趣,原本麻木的張蕭那一刻張開了一對眸子令人不敢正視,在鋼鐵意誌的加持下,原本柔軟脆弱的小枝條竟然化作一根劃破長空的飛刀。當它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洞穿了混混的身體的時候,一蓬蓬血花從驚慌的混混身上綻放,是的,他們都死了。
當時倒真的是讓自己嚇得夠嗆,為此奪命奔逃進了一處原始老林似的樹林中,現在回過頭來想想或許那個時候的驚慌失措或許隻是自欺欺人的吧!在長期壓抑被暴虐戾氣充斥著的胸膛更多的或許就是想要動手殺死對方吧,在自己的潛意識中或許是真的想要痛快的殺死那些自己早就想要殺死的人了吧!
無所顧忌,我行我素!這便是魔!或許是那個時候自己便已經魔根萌芽了吧,以至於現在魔根深種。
河水清澈,張蕭的雙手不經意的劃過層層水麵激蕩起一層層更加激烈的水波,隨著水波緩緩平靜下來,一張美貌如仙的笑顏似乎出現在他的眼底,嘴角上揚,無聲微笑。
學生在踏入社會那一段的適應期內心是最為恐懼沒有安全感的,這個時候往往會開始有意無意的結交朋友了,而這一段時間結交認識的朋友往往比任何時候的朋友情感都要堅固,也是最能夠相互患難,真心相互交換的純粹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