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夜不歸的兩人,開著車在環城路上兜了一宿的風。看著旁邊風中飄逸著短而幹練的秀發,香漸漸陷入了癡迷,這是她所向往的男人,即便他有時總是表現著自己的缺點,但每當他施展魅力時,香總是欲罷不能,想入非非。
臨近清晨,香把車開到了山頂。兩人就這麼並排坐在清晨第一縷陽光的沐浴下,香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感覺所有的不愉快都煙消雲散了。蘭看著旁邊的她,閉著眼好像放鬆了全身,自由自在的感覺真好。可惜蘭再也不能像香一樣這麼無憂無慮的生活了,他現在已經離不開這個圈子了。發呆間不知不覺香就靠了過來,是的,瘋了一宿的人也該累了。蘭看著熟睡著的她,猶豫地慢慢把手放在了香的肩膀上,摟住她,留下了莫名的淚水。朝霞映襯在蘭的臉上,這滴眼淚像血一樣,像蒲公英的花瓣一般,滴下,飄散,隨風而逝。
大約快到了中午,兩人才回到了酒吧。蘭在酒吧裏卻不見輝,問了手下的兄弟,說是被青龍幫的人請走了。“輝走的時候帶隨從了嗎?”蘭問道。“沒有,有也沒用。聽說是青龍幫的老大請的輝,輝就沒讓人跟著了。”正當著蘭和香為之提心吊膽的時候,輝從背後拍了兩個人一下,把香可嚇了一跳,大叫了一聲,話都不敢說了。蘭看著一臉陽光燦爛的輝,感到疑惑。“蘭,你是不知道,青龍幫老大說我很讓他欣賞,一直在關注著我,這次給了我一個大活!你說我開心不?”輝自豪道。“什麼活?”蘭知道道上的“活”有大有小,有的雖然能讓自己一夜暴富,可有時卻需要付出血的代價。
“青龍幫老大讓我去幫他從黑龍幫總部裏偷一封信,說是如果事情辦成的話,以後咱們這保護費全免,還給我們個一官半職,擴大我們的勢力!如果辦不成的話,就殺了我們所有的兄弟,我心一想,一封破信還不是手到擒來,就答應他了”輝補充說道。“你是不是腦子被錢砸暈了呀!天上哪有這麼好的便宜讓你撿啊?這麼多跟著咱們出生入死的兄弟很可能就因為你的一句話而命喪黃泉,你知道嗎?”蘭大聲指責道。輝被說的啞口無言。“啥也不說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還是想想該怎麼偷信吧!”蘭沒好氣地說。
蘭一邊說著,一邊想著這個給自己找麻煩的兄弟。“你還是先走吧,最近就不要來了。”香知道蘭話裏有話,為了不給蘭添麻煩,點了點頭念念不舍地走了。蘭一直注視著香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拐彎處,因為他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看見她。
停留了幾日,蘭整裝待發,按照青龍幫提供的資料,做好了行動計劃。輝開著車負責送蘭去遙遠的北方—黑龍幫的老巢。比起停火區,各個領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中間地帶了。因為雙方的勢力不時就會在對方地盤上玩恐怖襲擊,輝很快的駛離了這片區域,來到了黑龍幫的腹地。“蘭,我隻能送你到這了,剩下的就靠你了,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會說話不經過大腦了,連累你了!”“有什麼的,兄弟!有難同當!”蘭沒有多說話,帶著裝備離開了。“哎,我會等你的。”輝對著遠去的蘭大喊道。
蘭走了半個小時的路程,看到了遠處高高聳立的城牆,城門樓上刻著“黑龍幫”三個大字,每隔三米就會有一麵黑龍旗隨風飄揚。城門下有兩個守衛把守著,看著訓練有素的樣子,蘭繞著外城牆走了一圈,沒有看到可以突破的方法,開始犯愁了。蹲坐在地上的蘭想著等晚上用grapplegun去碰碰運氣,就在這時天上掉下了一個不明物體,蘭反應迅速,轉身一手接住了。是封信,信上有黑龍幫蓋著的印章,不過上麵就是多了一張貼紙,就寫了一個大字讓蘭明白了是誰在故弄玄虛。輕而易舉地得手,蘭起身回到了輝的車上,心裏念著:旭,你真的這麼想和我們在一起嗎?車開在顛簸的路上,擦肩而過一條長龍,清一色的勞斯萊斯。輝感歎道:“這是什麼大人物,有這麼多人跟著!”蘭在與頭車擦肩而過的瞬間好像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蘭想到了記憶深處的他,問道:“黑龍幫頭子叫什麼呀”“哦,那兩兄弟,一個叫宇,一個叫浩。宇是黑龍幫的老大,他總讓別人叫他宇少,所以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全名。你怎麼會問這個?”“哦,沒什麼,我就是好奇,咱們快回去吧!”蘭好像想起了什麼,不過很快他又打消了那個念頭!
車疾馳在顛簸的路上,輝即將迎來他榮耀的第二春,而蘭也離死亡真相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