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強聽到她這句話,倒是笑了出來道:“那哪兒能啊,哥這麼英俊瀟灑,勤於鍛煉,哪能被一塊小小的玻璃戳死。”
“得了吧,差那麼兩毫米就割到動脈了,到時候看你還嘴硬。”陶雲苓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過了一會兒又朝著他道:“你是不是傻啊,用得著這麼拚命嗎,就算我是你的雇主,是給你發工資的人,你也不用拿命來護我啊,不值得。”
“值得。”蔡強躺在床上,轉過頭來,眼睛直直地看著陶雲苓。
陶雲苓微微怔了一下,瞪了他一眼道:“值得什麼??”
“你看我現在不是沒死麼,還拿命護住了你,那你是不是特別感動,一感動是不是就想著要給我漲工資??”蔡強嬉皮笑臉地朝著陶雲苓問道。
“……”陶雲苓聽著他的話,扯了扯嘴角,懶得理他了。
病房裏安靜了片刻,蔡強看著坐在自己床邊的陶雲苓,她身上還穿著昨天晚上的睡衣,頭發亂糟糟地蓬在腦袋上,平日裏一雙顧盼生輝的美眸,此刻看起來紅通通的,就跟兔子一樣,她露在外麵的手臂、小腿上,有很多玻璃劃傷的痕跡,那些或紅或紫的傷痕在她白嫩的肌膚上,顯得特別的觸目驚心。
眼前的她明明看起來很狼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覺得這樣子的她,美極了。
半晌,蔡強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道:“行了,別糾結了,我這條命都是你給的,就算為了你,把這條命給豁出去了,也沒什麼的。”
陶雲苓轉過頭來,皺起眉毛看著他問道:“什麼意思,什麼叫你這條命是我給的??我又不是你媽……”
“我就知道你不記得了……”蔡強聽了她的話之後,忍不住扯著嘴角笑了笑。
“記得什麼??”陶雲苓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以前咱倆是一個高中的。”蔡強躺在枕頭上,目光看向天花板,隨口道。
“哈??”陶雲苓扯了扯嘴角,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道:“真的假的,我怎麼不記得我們年級有你這號人。”
“因為咱們不是一個年級的。”蔡強轉過頭來,看著陶雲苓,遲疑了一下,然後繼續道:“那個時候你高三,我才上高一,剛上高中的時候,我個子很矮,人也挺瘦的,再加上成績不好,經常被班裏的小混混欺負。有一次,不知道因為什麼,班上那群小混混看我特別不爽,就把我拽到實驗樓後麵,一幫人把我圍起來一邊打我一邊取笑我,那個時候,要不是你出現阻止了他們,不知道他們還要打我到什麼時候。”
“有這回事??”陶雲苓聽著他的話,隻覺得自己一臉迷茫。
“你當然不記得了。”蔡強笑了笑道:“但我一直都記得,那天天很藍,你穿著校服裙子轟走了那些人,遞給我一瓶水的樣子,特別特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