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蕊何曾遇到這種場麵,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最後竟然流下了兩行清淚,抽泣半晌,弱弱的回答道:“我沒想和別人搶奪肖玉,我隻是……隻是……”
本來馬蕊是想說,我隻是想和肖玉要一個孩子,讓後代更為聰明,不過話到嘴邊,又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她已經和肖玉有了兩性關係,按說珠胎暗結,她的心願已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更希望和肖玉長相廝守,這種感覺,遠遠不是僅僅造人計劃那麼簡單。在她的心裏,有一種她從沒有過的感覺,那種感覺就是,哪怕是以生命為代價,也要和肖玉在一起。至於有沒有智商超絕的後代,反而不在考慮之列了。
但急切之間,馬蕊又不知道怎麼表達,竟然急得流下了眼淚,抽泣起來。
“隻是什麼?你說不出來了?不知道廉恥的家夥。”嬌嬌顯然情緒非常激動,語氣頗為不善。
肖玉皺了皺眉,但還是沒說什麼。就連胡梅的臉色也不自然起來,想是覺得嬌嬌說的太過絕情了。但她自覺自己隻是小三一般的存在,也不好說什麼。
而靈兒,似乎古井無波,眼簾微閉。
肖遠圖夫婦也不知道怎麼勸告,一時之間,房間裏安靜異常。
“你倒是說話啊,如果你心裏覺得有愧,那你就回到萬靈幫繼續你的研究,這裏沒有人歡迎你!”
嬌嬌說完目光落在肖玉的臉上,看到後者眉頭緊鎖的樣子,以為自己的話語引起了共鳴,更是一臉凜然的樣子。
看到嬌嬌一副咄咄*人的樣子,馬蕊臉色慘白,大腦一片空白。這種場景,確實是太難為她了,如果說爭論愛伊斯坦的相對論,或者是戴睿厄爾的時空重疊論,她有說不完的話題,會羅列出精密絕倫的論據,讓對手啞口無言。但此時,她所麵臨的戰場,讓她毫無還手之力,因為,她隻是一個感情經曆空白的幼兒般的存在。
誰能奢望,一個情商如幼兒一般的存在,去和怒火萬丈的少婦據理力爭呢。
不過幼兒有一種特質,那就是雖然不會說假話,但真話是不用考慮的,隨口而出。
隻聽見馬蕊說道:“你們不用*我,我隻想讓肖玉……再抱抱我,親親我……然後,你們……再殺死我,可以不?”
說完,馬蕊竟然止住了抽泣,眼神定定的鎖定胡嬌嬌,繼而,轉過頭去,無限哀怨的目光鎖定了肖玉。
馬蕊此時梨花帶雨的麵龐,竟然是如此的平靜,秀美的眼睛,透過玻璃鏡片,折射出堅定,視死如歸般的沉著。好像說殺死她,就像說殺死豬狗一般,與自己毫無關係,而自己看重的,隻是肖玉的抱一抱,親一親。
馬蕊平靜的話語,讓所有人呆立當場,就連嬌嬌,也是大張著嘴,如泥塑一般,半天沒接下話來。
肖玉的心口,不由自主的顫栗了一下,有一種刺痛,似乎劃破時空,那種滄桑的情感,似乎又回到了眼前。目光不自覺的滑到了靈兒的麵龐,隻見後者目光迷離,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肖玉喉頭滾動,似乎不由自己控製,目注馬蕊,喃喃說道:“沒有誰想殺死你啊,也沒有誰能殺死你!,馬老師,你不要多想了,我們都會保護你的。”
也不知道嬌嬌是否聽見了肖玉的喃喃自語,抬手指著馬蕊,語不成句:“你……我……他……哎!”狠狠的跺了跺腳,轉身衝進了內室。
李儀龍見狀,走上前來,扶著馬蕊的肩膀,挨著坐了下來,輕聲說道:“馬姑娘,不要胡說八道,什麼死不死的,以後誰敢欺負你,首先我就饒不了她!”說完目光有意無意的掃視了一下在座幾人,最後目光落在肖玉身上,看到後者還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嗔道:“玉兒!還不快來帶馬姑娘回房歇息!”
肖玉驚哦一聲,走上前來,很自然的握住馬蕊的小手,拉著她走進了馬蕊的房間……
看到胡梅和靈兒還有些尷尬的樣子,肖遠圖打著哈哈,道:“天色不早了,我們都去歇息吧……”說完,徑自攬著李儀龍的肩膀,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胡梅和靈兒對望一樣,似乎看到了對方眼裏的無奈和包容,也不再言語,徑自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