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護法坐在黃鳳凰橙凰的脊背之上,於大海之上眺望著隱約可見的不愁山,冷冷地一笑。
“我沒有打算活捉那小子,所以見了朱雀尊者你如實稟報就是,但是你能逃出荒域應該是我的功勞,這一點你跟朱雀尊者需要解釋清楚,僅僅殺了一個天嬰,並不算什麼見麵禮。”
橙凰有些不悅的道:“你能投靠尊者就已經算是最大的禮物了,其它的我未必能幫得上你,尊者自有定論。”
“我是覬覦你的姿色,可你也別當我是個傻子,白凰在不愁山守護的那顆鳳凰卵,乃是你和朱雀尊者苟合所生,就算因為我知道你是朱雀的相好,才沒有奸汙你。”
“你沒動我孩兒的心思算是聰明的選擇,諒你也不敢觸怒尊者,相信不久,朱雀尊者就會舉兵圖謀天下,正是缺人的時候,所以你不必猜疑他會不會拒絕叛徒。”
“哼~!要不是為兒子報仇我又豈會背叛白虎?”大護法聽到叛徒這個詞就怒火中燒。
白虎妖尊帶著木頭趕到不愁山的時候,媚兒和黑石早已離開了。
隻見到石頭於冰天雪地中倚靠在一株大樹上,雖然在黑石的幫助下性命保住了,但是元氣還需要大量的時間去恢複。
石頭將事情的原委道出,並將媚兒的話帶到,說是天嬰為保眾多凡人的性命,不惜犧牲自己墜落鴻溝,好在並未殉職,望白虎妖尊守護好荒域,靜等佳音。
“媚兒去了何處?”
石頭搖了搖頭,道:“被黑石帶走了,但黑石既然救了俺,應該不會加害於二姐,請妖尊大人放心。”
白虎妖尊點了點頭,那小子救了那些人族,又何嚐不是救了荒域,若是凡人死光惹怒了黑石,隻怕他揮手間,這整個荒域都會被夷平。
“木頭,那些叛亂的妖兵可控製住了?”
“稟妖尊大人,盡數被困在參山森林之中,大護法已經逃走,所以那些妖兵並未反抗。”
“盡數殺了,將妖丹收集起來,如果那小子活著回來,留給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拔高修為,他將是你們未來的少主子。”
“遵命,我隨後就去辦,隻是還請妖尊傳令七曜的人來幫忙震懾一下。”
“隻是怕要來不及了,我搜魂過洪域的將領,發現了魔族的存在,說明朱雀那廝已經瘋了。”
木頭聽到魔族二字也是一臉的驚恐,隻有活得足夠長久足夠強大的一些大能,才知道有魔域的存在,那是夢魘一般的存在,如果不是魔族出世,連白虎妖尊這樣的大能,都不願意提及。
白虎妖尊道:“饕餮不自量力,敢背叛荒域,百萬條生命皆因他而死,若這世間有陰德,他便永生不得善法,這也是他謀反的罪罰。
我荒域從此沒有魑妖王這個大護法,隻有一個視如死敵的叛徒——饕餮。”
饕餮此時坐在橙凰的背上,竟然渾身冷汗直冒,他隱隱感覺到什麼不對的地方,自己的百萬大軍被棄之不顧,他內心又怎麼可能沒有負罪感。
作為修行了數千年的老妖怪,又豈能不明白陰德這東西確實存在於冥冥之中。
“他撥弄是非害我與洪域開戰,又引我入這因果,減我道行,原本飛升在即,如今卻不知要花費多久的時間來了卻因果,如此,他饕餮非死不可。”
白虎妖尊無比憤恨,數千年的照應,那饕餮居然說反就反。
“我念他是僅存的上古饕餮血脈,才封他為魑魅魍魎之首,如今既已反水,這大護法還要另擇人選,荒域的根基和製度不可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