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秦月樓的話,白衣女子的眼裏閃過一絲玩味兒之色,這種神情出現在她的臉上,讓她多出了幾分煙火生機。她素手輕輕地捋起垂下的一縷青絲,淡淡地道:“我相信。”
這番舉動,更將她襯得風華絕代,儀態萬千。
秦月樓略為錯愕,全然沒想到這女子會這樣說,愣了愣才道:“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
“等等。”白衣女子輕聲道:“你是叫秦月樓對吧?天龍城的?”
“不是!”秦月樓心頭暗自驚異不已,這女子怎麼會一眼就認出自己來了。但他還是一口回絕,道:“你認錯人了。”
“是麼?”白衣女子聲音有些變冷,道:“那你的哥哥,也不是秦風了?”
“秦風是誰,我也不認識!”秦月樓聽出了女子的語氣變化,但還是咬牙否決道。
“那就好辦了,如果你是秦月樓,我還有可能不殺你,但既然你不是,那就不要怪我了!”白衣女子淡淡地從懷裏摸出一樣東西,竟是一枚燦燦發亮的銀釵,上麵閃爍著森冷的寒意,讓秦月樓見了一陣毛骨悚然。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叫秦月樓,你哥哥是不是叫秦風?”女子握著銀釵,美眸如同電光一般朝著秦月樓激射而去,秦月樓這次意外的沒有躲開,反而高高揚起頭顱,看向了白衣女子。
他現在在賭,賭這女子和自己哥哥認識,想來就應該不會對自己不利了!而且,他剛才用餘光看了一眼後麵的亭子,東方少傑躺在地上,肯定就是被白衣女子擊暈的。很顯然的原因,就是白衣女子並不想東方少傑看見自己和她對麵。
不過,這中間有什麼緣由,秦月樓卻怎麼也猜想不出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知道為何,在秦月樓第一次和白衣女子對視後,他竟從對方的美眸裏看到了一絲複雜之色,這種神色他曾經在司徒靈嘉和歐陽燕兒身上看到過,心頭不由暗道:難道這個女子,也曾經對哥哥有過感情不成?
想到這一點,不知為何,他心裏升起一陣不甘和失落來。
隻不過,他卻並沒有注意到,這絲複雜,以往司徒靈嘉和歐陽燕兒都是對他提起秦風的時候才會露出來,而現在,白衣女子卻是對他很自然的流露了出來。
隔了良久,白衣女子將自己銀釵收回了懷裏,靜靜地道:“我們在敖東城的中央廣場見過一次的,對吧?”停了停,又道:“這次你不會又否認了吧?”
秦月樓有些摸不著頭腦,白衣女子為何又岔開話題說這個了。隻不過,他已經在心頭初步分析出,對方對自己應該沒有惡意,否則就光憑自己偷聽了她和東方少傑的對話,就足夠讓她殺自己一萬次了。
“見過。”秦月樓點了點頭,有些感歎地道:“那次我被姑娘的風采吸引,隻是還沒有回過神來,姑娘就已經香蹤渺去了,留下了我一腔遺憾。”
這種話,秦月樓是第一次說,但麵對白衣女子,卻說得極為順口。讓他心中也微微有些詫異。
隻不過,在聽完了秦月樓的話後,白衣女子的臉上竟難得地閃過了一分喜意和九分複雜之色。她幽幽地看著秦月樓,直到將秦月樓看得麵紅耳赤時,才輕輕一笑,道:“那如果我說,那天我是故意去見你的,你相信嗎?”
如同晴天霹靂,秦月樓瞬間被震得七葷八素!
原本,白衣女子的麵容絕世清冷,那潔美的臉上不帶一點人間煙火,仿佛那毫無雜質、純淨無比的寒玉,在讓人欣賞其無限芳華的時候,又徒然生出一種冰冷之感。而如今,卻隨著這一抹輕笑,仿佛寒冰消融,枯樹逢春,整個人的氣質仿佛在一瞬間變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