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要求如此突兀,不僅李淩,就算是一旁的令鬆都是一愣,不過他反應卻是極快,笑道:“李師弟卻是有福了,王長老在符文方麵,便是放在門中,也都是獨樹一幟的,有這樣的機會,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羨慕你了,快答應下來吧。”
看到李淩並不為所動,王長老也不催促,隻是說道:“剛才你想要用內息凝聚成雲紋吧,想法不錯,對內息的控製,在你這樣的層次上,也還算不錯,可用你那種方法,根本就是胡來,你的身軀怎麼可能承受得住這樣的衝擊,隻是傷了些血肉經脈算是你的運氣。”
聽到對方一下點出自己的思路,李淩才用一個全新的角度,看著麵前這位第一印象並不好的老者,略一沉吟,他才說道:“我想在體內凝成不同符文,儲藏在體內,這樣便能隨時調用。”
這話一出,麵前的兩個修為都遠遠高過他的修士都是一愣,這樣的設想多年來很多人都在嚐試,尤其是那些在符文方麵有所天賦之人,隻是這樣的想法,一般都是那些沉浸在符文修行中多年的人,才會想到的,麵前的李淩,雖然有些天賦,可以他修煉月餘的時間來看,這樣的想法,卻不應該是他這個層次的人應該想到的。
對於李淩的設想,令鬆很自然的,便想到這種方法的困難,便覺得麵前這人有些異想天開了,雖然想法很好,卻實在有些好高騖遠了,剛準備說什麼,卻發現,一旁的王長老正一臉沉思的模樣。
對於這位王長老,令鬆的確是曾經聽他的父親說起過,他還記得對他的評價是“於符文一道極具天賦,隻因不善交際,知其才者少也”。不過是一個想法,竟讓他如此看重,令鬆不由得用另外一種目光看待起李淩,將要出口的評價也收了回來。
沉吟半晌,王長老突然問道:“你這想法倒也有些巧妙,可符文種類無數,就算是刻遍你的全身,又能有多少?更何況,這些符文又有多少適合刻在身軀之上?又如何發揮出相應的作用?”
一連串的問題,不斷地問了出來,卻沒有等來答案,這才注意到,李淩臉色微紅,磕絆的回答:“我就是……就是這麼一想,這些還都……都……還沒想過。”
王長老一笑,的確,麵前這人連符文的基礎都沒有,也不知從哪裏學來了一點雲紋的皮毛,問他這些,也的確是難為他了,便笑道:“有這樣的想法,不錯,不過就看你能不能完成它了。”
李淩聽到這話,腦中一下思慮萬千,想起之前自己獨自摸索雲紋的艱難,也想起自己對未來的美妙設想,到最後便隻剩下一個堅定的點頭。
王長老始終嚴肅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笑容,從腰間一個小巧精致的乾坤袋中,拿出了兩個玉簡,李淩隱約感應到一股無形的波動,令鬆卻知道,這是神識在玉簡中速寫,一會兒之後,王長老已經睜開眼睛,將手中的玉簡交到了李淩的手中,同時又再拿出了一個,也遞給了李淩。
看著茫然的李淩,王長老平淡說道:“一個是符文的基礎內容,另一個是我這些年的一點心得,你回去好好看看,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我,好了,走吧,那些功法、草藥之類的,去外麵辦,不要來煩我了,快走快走。”說到最後,已經滿臉厭煩模樣了。
這番變化實在是太快,直到走出房間,李淩都還是一副傻傻的模樣。令鬆來到他身旁,笑道:“你不用在意,王長老的性情就是這般別扭,卻是有真本事的,一般人他還看不上哪,可要珍惜這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