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半個時辰,都沒有人再上台,甚至都沒有人站出來,表示自己放棄比賽,實在是李淩給人的震撼太大了,若說是之前的戰鬥,李淩展現出來的強大,還是眾人能夠接受的,可以嚐試超越的,所以挑戰者不斷出現。
可剛才,那等已經超出凝罡境的攻擊威力,都沒有對其造成傷害,這樣的強悍,已經讓人開始絕望了,那根本就不是相同境界之人的比拚,更像是在與更高一個境界的對手在對抗。單隻是這樣的防禦,便讓他立於了不敗之地,這等必輸之戰,又有幾個人會上前找難看?
就在眾人心中這般想著的時候,五名年輕修士,一起走到了掌門麵前,表達了自己的不足,看著這些性情不一,可在門中都是眾人仰望對象的高手,此刻連上前戰鬥的勇氣都沒有,卻並沒有人露出異樣,這樣的選擇也是理所應當的,看向台上盤坐的李淩,目光已經和一開始完全不同了。
經此一役,眾人知道,門中的一顆新星,將會橫空出世,對於他的未來前景,不管是做怎樣的預期,都是不過分的,就連那宗明他們三人的名頭,也完全被其掩蓋住了,即便是三人,也不過是實力強悍,卻沒有可能如此直接的進行實力碾壓。
隻是這等情況,在很多記載之中,其實並不少見,隻是絕大多數都不過是如流星一般,驟然崛起,卻很快消失,原因有很多,或者被敵對宗門圍攻,或者因年輕氣盛,招惹了不能招惹之人而隕落,又或者幹脆隻是因為一個瓶頸,便讓其修為再無寸進,直至沉淪。
修行一途,艱難叢生,誰也不知道,在未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等出類拔萃之輩,有意無意間,便會有諸多仇恨在身,一個不注意,便可能被人暗害,隻是若有機會,能夠充分成長起來,這等人物,往往會有可怕的前景。
就在眾人以為,這場比鬥便會到此為止的時候,儀態萬千的夏子怡突然上前一步,說道:“李淩,你的防禦手段的確不錯,隻是這不過是同門競技,沒必要分出生死,你可還願意繼續戰下去?”
聽到這話,體內真元已經完全恢複的李淩站起身來,行禮道:“不知您有何要求?”
夏子怡眼光一閃,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敏銳,馬上發現了自己的意圖,不過身為四大山主之一,即便是對方的實力強勁,自己也還不放在眼中,更有長幼之別,便毫不顧忌的說道:“門中較技的目的,是為了能夠發現自己的問題,為以後的進一步提高指明方向,像你這等,依靠肉身防禦一味耍賴的方式,可不是正確的想法。”
這話一出,不僅是下麵的弟子,就連孫啟真他們,臉上也閃過一絲愕然,還有這樣的說法?要是這麼說的話,那些煉體之人,或者是修煉金剛道的僧人,在戰鬥的時候,還不能依仗自己的肉身強悍了?這些可也都是他們修為的一部分,在戰鬥中使用難道就不是檢驗自己的修煉效果了?
雖然知道這樣的理由站不住腳,可這樣明顯的意圖,大家還是看得出來的,對於這位女山主,大家可都知道,有時候她可實在算不上講理的人物,真要是在這個時候,招惹了她,以後還不知道要惹來什麼麻煩那,隻是都將目光看向王鴻飛。
作為他的弟子,又是最小的師弟,他此刻站出來說話,便是理所應當的,即便是夏子怡蠻橫一些,應該也不會對他怎樣才對,呃,應該吧。就連夏子怡也挑著眉頭,看向王鴻飛。
隻是之前一直顯得極為跋扈的王鴻飛,此刻卻是眼觀鼻,鼻觀心,沒有絲毫要站出來的意思,看他認真的眼神,好像此刻鼻子上的一個小坑窪,也遠比此刻的戰鬥來的更重要些。
夏子怡驕傲的一抬頭,略帶興奮的說道:“既然如此,我覺得,之後的戰鬥,我們應該點到為止,隻要誰受到了攻擊,便算是輸了,你覺得這樣如何?”
對於這樣的要求,李淩低頭一笑,拱手說道:“還請師伯高足賜教。”
雖然就是這麼想的,可她卻不想擔上這樣一個名字,挑著眉看著李淩,猜想著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口中卻說道:“其實誰來挑戰,也都是可以的,這也是你博采眾家之長的機會,明秀,讓你這位師弟,好好指點一下你的修為。”
一名身著利落劍袍的女子越眾而出,身上沒有一般女子那般柔弱狀態,反而一身英氣勃發,臉龐之上也滿是堅毅神情,若不是胸前凸起,以及美麗容貌帶來的一絲柔和,恐怕和一個男子也差別不大,可就是這點差別,卻帶給人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平白多出一種迥異的吸引。
麵對眾人興奮的注視,劉明秀對著諸位長輩行了一禮,看了眼李淩,一個踏步,腳下便多出一團雲朵,讓她一步數丈,淩空而起,幾步之間便已經來到擂台之上。隻是還不等兩人開戰,掌門孫啟真突然開口說道:“一場龍爭虎鬥,怎能在這樣的散亂之中對決,還是公平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