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令飛白不是這樣的戰法,顯然是以變化為主。在這樣的突擊情況下,他可不想直麵那些攻勢強大的對手,隻要對方全力攻擊,便可以阻擋他一下,可在這種稍縱即逝的戰鬥之中,很可能就是因為這樣的一點時間,便可能將他最後的生機徹底湮滅。
反而是麵對令飛白這樣的對手,隻要他能夠發出足夠強大的攻勢,就有著勢如破竹,迅速突破的可能,這也是他為什麼要等到對方到來的原因,更何況,陣法失效之後,三人之間缺少了陣法帶來的那種默契,想要及時出手,也會存在問題。
可以說,吳秀然的判斷和思考都是沒有錯誤的,他的豐富戰鬥經驗,讓他在這一刻,采取了看起來最為有效的戰鬥方式,即便是其他人在此,也沒有辦法指責他犯了錯誤,隻可惜,他並沒有親自感受過令飛白的能力,對於血河老祖的隕落情況,因為形勢危急,也沒有仔細觀察。
眼看著令飛白眼中露出恍然神情,吳秀然卻沒有絲毫停留,看著那兜頭落下的雷網,吳秀然手掌突然向前一伸,之前始終近身相搏的他,突然擊出一道瑩白中包裹著血絲的手印,狠狠擊中雷網。
這樣的一擊,即便是雷光閃動,瘋狂的向著手印之上攻擊,可最後卻還是沒有將其擊碎,凝練到極致的靈元,在此刻發揮了強大威力,即便是整個雷網都開始暗淡無光,到最後幹脆消耗殆盡,卻還是沒有辦法將其消滅,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直直飛去。
可在手印之後的吳秀然卻神情大變,按照他一開始的預期,這樣強大的攻擊,必然能夠將這道雷網一擊擊飛,即便是沒有辦法擋開,也可以將其衝飛,從而為自己的逃離爭取空間。
可沒想到,這道雷網也不知道是怎樣的情況,即便是麵對這樣的攻擊,也沒有絲毫退縮,即便是手印將其整個摧毀,整個過程中也沒有後退半步,更要命的是,就在這短短時間中,令飛白手指連點,三道大網已經飛出,將他逃遁的方向完全包圍。
眼看著手印狠狠按在一道雷網之上,讓其連綿閃動,很快便暗淡下來,卻並沒有及時被擊毀,還是擋住了身後吳秀然的腳步,即便是他拚著硬頂兩旁攻擊,衝到這裏,卻已經沒有了逃脫的空間,反而隻能看著雷網向著自己籠罩。
一口鮮血噴出,虛影在身後悄然消散,同時飛來的,還有數十道雷霆光芒,和三道閃爍著危險光芒的雷球,下方三道筆直雷光,更是直直的刺了上來,這等圍攻的局麵,吳秀然也隻能無奈歎息一聲。
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沒有放棄抵抗,雙手之上的瑩白,早就已經隨著戰鬥開始暗淡,這個時候,也不知道他運用了怎樣的方法,手掌之上顯現的血痕,一下擴散整個手掌,讓其化作血掌。
與此同時,手掌揮動間,已經和另一道虛影狠狠對了一掌,同時擊碎十數道緊隨而來的雷刃,撞破一團雷球,頂著雷網翻滾而出,不讓另外兩麵大網將其包裹。
在這極小的空間裏,吳秀然展現出了自己出色的近戰技巧,各種手段頻出,竟是硬生生躲開了數次圍攻,隻是隨著戰鬥空間被不斷縮小,這樣的戰法也必然會不斷遭受攻擊。
每一次應對,他身上的傷痕都要增加數道,鮮血就好像是不要錢一般,瘋狂的噴灑出來,吳秀然臉上已經蒼白的好似久病一般,就連血色雙掌之上,也開始慢慢變淡,威力也在迅速下降。
隨著兩道筆直雷光劃過,吳秀然已經千瘡百孔的身軀,終於再也承受不住,一隻手掌被悄然削斷,驟然失去了一半的依仗,接下來的攻擊,便大多落在身上,一條腿掉落,胸口三道可以看到內髒的傷痕,以及肩膀兩個洞開的大洞,瞬間出現。
到了這個時候,戰局總算是定了下來,圍在他周圍的五人,也並沒有貿然前進,一旦對方自爆,太過靠近很可能會造成極大的損傷,越是到了這個時候,月不能操之過急,雖然沒有與元嬰境拚死一戰的經驗,可並不影響他們知道這些基本的戰法。
孫啟真臉上沒了笑容,幽然歎息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不過是當年的一點齟齬,卻造成此刻的不死不休,真是何苦來哉。”
即便是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吳秀然依然桀驁不改,冷冷說道:“成王敗寇,多說無益,要殺要剮盡管來,就看你們的刀夠不夠利了。”
孫啟真輕笑一聲,並不接話,隻是幽幽說道:“看來,這背後之人不會出現了,你就不覺得可悲嗎?”看著對方大變的神情,孫啟真笑道:“算了,最後就讓你看看,我們兄弟想出的一招,這還是第一次用出,便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