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一聲狼嗥響徹天際後,紅日初生。
老王冷汗直冒,鋒利無匹的巴克650直勾勾抵在脖頸,絲絲涼意直透心扉。
本來睡得正酣,做著春意無邊的美夢,卻是不料一個跟頭被人踢下床,緊接著又被一把匕首製約,頓時睡意全無,心驚膽顫。
怎麼忘記把她刀子丟掉呢?!王東生悔的腸子都青了。
“我的情報呢?”
女人輕啟朱唇,一字一句,聲音清靈婉轉,如畫眉啼鳴,儼然女聲。這讓老王心底踏實不少,看來昨晚定是掩人耳目的口技之法了。
女人後背傳來陣痛,深入骨髓,卻硬強裝陰冷狠辣,握著匕首的手微微顫抖,看來背部的傷口對她的行動影響極大。
“受傷了還亂動。”王東生強裝鎮定,伸手捏住刀尖,慢慢移開,“什麼情報不情報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救了你還敢用刀指著我,看來你不是一個好人!”
“我用不著別人如何評價!”女人收回匕首,臉色陰沉,緊緊盯著王東生,“我的情報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說過了我不知道。”
王東生想起了那晚拉丁文便條,想必就是情報了,但又不能在這女人麵前顯露,否則她一狠心,不念恩情殺了我怎麼辦。
話音落下,數分鍾之內寂靜無聲,女人好似並不相信王東生的話,眼如鷹隼,直射對方,將王東生上下掃了個遍。
“我還沒對象呢,你這麼看著我,我會害羞的!”王東生撓了撓短褲露出的大腿外側,略微害羞,又理了理寬鬆的流氓兔T恤。
“後會無期!”
女人最終放棄,不願多呆,扭頭便走,不過卻步履蹣跚,一陣輕風都能把她吹倒。
“喂,你想去哪啊?!光天化日,不怕被抓啊?!”王東生好心提醒。
“不用你管!”女人聲音依舊冰冷。
“留下唄,反正我已經幫你交了房租,能住一個月呢!”說出這話,老王就開始後悔了,難道自己有被虐傾向不成,這惡女人留在這,指不定哪天就得找馬克思暢談毛澤東思想了。
“……!”女人緊咬牙關,眉頭蹙起,過了幾分鍾後,點頭走開。
“你怎麼倒答應了呢,我隻是出於禮貌問候……”王東生大呼鬱悶!
刮幹淨胡須,理順三七發型,換了一件米黃色襯衣,黑色西褲,在鏡子前不斷的變幻姿勢,齜牙咧嘴,擠眉弄眼,硬要找出一副最帥氣的姿態。
為人師表,不卑不亢!
來到原先屬於自己如今被鳩占鵲巢的房間,打開房門伸進半個腦袋去,王東生看著趴在床上玩著匕首的女人,剛想開口卻碰了一鼻子灰。
“滾!”女人目光犀利,毫不留情。
“我叫王東生,樓下有個老頭叫老滿,是咱們的房東。你傷勢未愈就別到處亂走了。”
王東生說完立即關門離開,好似慢一步就會被五馬分屍,那刀子寒光閃閃,吹毛斷發,鋒利得隻要一碰就血流如注,卻在女人手中翻轉自如,遊刃有餘,顯然她對匕首有很深的造詣。
“老滿,樓上那惡婆就交給你照顧了,你可當心點。”王東生囑咐。
“一大早就鬼叫,這差事很危險啊!”滿老頭老早便醒來,駐在院子如木頭般一動不動,說是吸取天地精華,固本培元,築基調理。
“我被她用刀架在脖子上兩次都沒死,說明她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會是什麼壞人,沒事的。”
老滿立即軟趴趴,坐在地上大口喘氣,額頭上迅速冒出豆大汗珠,奄奄一息的樣子極為駭人,可王東生卻是見過不下百次,習以為常,這是老滿練功的後遺症,休息一下便無礙。
“這還叫沒事?!我一把老骨頭可折騰不起,你要不給個千八百的護理費?”
“如果麵試成功的話,可以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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