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見楊城衣冠楚楚,人帥氣佳,知曉賭坊名號,又能準確找到自己,定是哪位高官子弟來此消遣,遂不多想,招呼著兩人進了右邊指紋鎖控製房。
房間是被裝修過的電梯,空間很大,擺著紅木家具掛著變頻空調。
“你怎麼知道這家賭坊名叫龍淵穀?”王東生很詫異,他來中海三年,前不久才通過道上的一些消息,得知海吧娛樂城有間巨大的地下賭坊,名叫龍淵穀,但知道歸知道,卻從來沒有去見識過。
“昨夜偶然占星卜卦,測出來的。”楊城悄悄在王東生耳邊回應。
“狗屁,你不是說你那三腳貓功夫隻夠當天氣預報嗎,怎麼還能測出來這個?”王東生小聲罵道。
“你以為就你有小道嗎?我也有我的橋段!”楊城道。
“那你怎麼知道是這個女的?而不是其他哪個女人?”王東生清楚,中海建設賭坊不能像澳門一樣光明正大,得暗地裏進行,如此便需要有個隱蔽的線人牽線搭橋,隻有你找到了真正的線人,才能得到賭坊真正所在,如果錯了,即便你是首富的兒子,對方也一概不認。
楊城眼睛示意侍女如藕般白皙的脖頸。
王東生心領神會,唯有這個侍女才帶白金項鏈,其餘都是白銀項鏈,白金白銀有時很難分清,但是識貨人一眼便可以看出這中間極為細小的差別。
房間門關上,侍女按下牆壁上凸起的紅色按鈕,這時,電梯開始緩緩下降。
賭坊大廳沒有如想象中的人滿為患,而是三三兩兩聚集一起,玩梭哈,二十一點,骰子,老虎機等等,有些賭桌旁少的隻剩下兩個人對局。
這些賭桌並未統一擺放,而是交叉相錯,縱橫相隔,攪得雜亂無章。
“這才是給真正有錢人消費娛樂放鬆身心的地方啊!”王東生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由得一陣唏噓。
熱熱鬧鬧吵吵嚷嚷的賭坊,裏麵八成都是小市民,輸的話頂多幾萬幾十萬,不像龍淵穀的巨富們,為圖舒心快樂,能一擲千金,輸個百萬千萬根本不算什麼。
侍女將兩人送到地下四樓後,便躬身離去。
“這裏以九宮中坎離兌三宮布陣,行采陰聚陽卦象,以正中央龍首雙目為陣眼,成太一升仙宮,這是漢代茅山派一鳴道人的成名陣法,有斂財聚福之效。”楊城浸淫卦陣近二十年,一眼便看出這些賭桌擺放的規律。
“那豈不是說,我們是給他送錢來了?”王東生鄙夷一聲,他向來不相信,區區陣法就能改變一個人的運勢,你輸錢,那隻能說明你命中注定。
“那倒不見得,隻要破了它的上風口,然後再占據此地乾宮方位,就定能十賭九贏。”楊城胸有成竹。
“那要不咱們比一比,誰贏的錢多?!”王東生劍眉一挑,好勝心起。
“爭強好勝。”楊城很是不屑的瞥了一眼他,然後回頭道,“比就比!”
在兌碼區換了兩千塊錢籌碼,一人兩個五百塊籌碼。
王東生直奔骰子賭桌,而楊城則在賭坊內巡視了一周後,暗地裏將一枚硬幣貼在了黃金龍首吐舌的味蕾上,然後來到了離大門十九米遠的二十一點賭桌上。
骰子賭桌邊上站著十幾個衣著光鮮的男人女人,在過道上還有不少豔麗的兔女郎女仆端著酒盤路過,誘色勾魂,看得王東生眼珠都要掉下來了。
“這些女人隨便拉一個都是極品。”
嘖嘖讚了一句後,他站在賭桌旁,開始看別人下注。
“先生們女士們,買定離手。”荷官嚷了一句,然後揭開蓋子,“二三六十一點大!”
荷官坐莊,將壓小的籌碼收入囊中後,又以壓大的一賠一賠率放出部分籌碼。
荷官按鈴擲骰,眾人又開始下注。
王東生豎起耳朵聽骰半天,愣是沒有聽出一絲門道。
“四五六十五點大!”
荷官開盅,嚷嚷著收錢賠錢。
坐莊能不能贏大錢,最終還是要看莊的技術如何,台麵有大小壓麵,有點數壓麵,有單門旁門,也有豹子壓麵,雖然看上去賭徒勝算小於莊家,莊家按時間推移穩贏,但是一旦有壓中豹子點數之類的突發狀況,那麼莊家就可能賠大了。
“三個四通殺!”
荷官笑著,將籌碼全部收進了自己麵前。
“看來這個荷官有些本事!”王東生發現了,這荷官技術可謂相當老練,賭骰完全小菜一碟,將所有的賭徒都玩在股掌之中,既不會讓人覺得他贏的過癮,又不會讓別人輸的慘烈。
叮鈴鈴,骰鈴聲響起,荷官又開始電子擲骰,嘴裏並嚷嚷著:“抓緊下注,買定離手!”
王東生轉而不再注意荷官,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其他賭徒中,若是能發現個賭博高手,跟著他買,這種投機取巧的賺錢方式肯定爽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