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璀璨,流光溢彩的金聖網城招牌豎立樓宇,大紅地毯鋪路,一直延伸到二樓的玻璃推拉門前,彰顯得這座網城氣派非凡,豪華大方。
樓道內天花懸掛著昏暗魅惑的黃色琉璃盞,燈光流瀉,讓每個進入其內的客戶,立即頓入寧靜溫馨又飽含誘惑情愫的氛圍之中。
“當我通過考核測試晉升特種兵大隊時,就聽說連長已經退伍了,隻是當時實在走不開身,也沒來得及送送他,隻知道他回了老家河南,沒想到會在這裏見麵。”李強感慨萬千,當年軍營的生活一幕幕浮現腦海,拚命,奮鬥,汗水,疼痛,兄弟,義氣,那些片段盡管時隔三年,卻刻骨銘心,一輩子也忘不了。
“05年中俄軍事演練賽,劉煒曾經以一人之力殲滅俄方一個小隊,表現出色,實力強悍,特此榮獲單兵作戰三等勳章一枚,提攜為上尉,可惜了三年後的中俄友誼演練賽中,不慎中了敵方埋伏,甚至因此右手殘疾,終身不能摸槍,留在軍隊裏沒什麼用處,他就自己主動申請了退伍,回了老家河南邵陽。一年後,又跟幾個親朋好友商量著來中海做筆生意,卻不料被親友合夥坑蒙錢財,傾家蕩產,搞得現在妻離子散,除了家裏的老母親一直盼著他以外,其他一些親戚都對他不管不顧,就連媳婦都跟別的漢子跑了。資金周轉不開,這才來了金聖網城當保安,每月兩千五的工薪。”
楊城悠悠歎口氣,根據他所掌握的資料來看,劉煒這類人委實可憐,當兵五年,保家衛國,忠心耿耿,本應享受著國家豐厚待遇的他,如今卻是落得這等下場。
“他娘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坑我們連長,要我逮著他,非將他扒皮抽筋,挫骨揚灰不可,我們連長多好的人,竟然遭受這等境遇,老天爺太不公平了!”李強聽說自己以前的連長落得這番困境,當即忿忿難平,手指關節捏得誇誇作響,恨不得將坑害連長的那些人一拳打死,“那後來警局的人把罪犯抓著了嗎?”李強急問一句。
“抓著一個,不過卻是從犯,主犯至今在逃,卷著那筆錢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楊城回答。
“法製強度逐年衰落,當今警界能人罕見,都是想著依靠先進科技逮捕疑犯,人變得越來越依賴,逐漸喪失了推理偵察的能力,可以說,科技在進步,智力卻退化,這是一個時代進步引起的悲哀。”王東生說,昨天在辦公室裏背了幾個小時的思想政治,對書上法製建設小康建設企業管理食品健康什老子的都有自己的看法,每當遇到這等類似事情的時候都想著解析一番,可能稍有走火入魔的傾向。
網城空間很大,足有四百平米,分為十三個區,每個區都有近百台電腦,總共加起來上千台電腦。
一進入網城內,好幾處地方傳來叫喝聲,甚至辱罵聲,煙霧時不時噴吐,熏得人鼻涕眼淚直流,雖然有點檀香有開空調,可是空氣仍舊糜爛,從外進來立即能聞出一股怪味。
“我草尼瑪,B區有三隻狗,趕緊去!我草尼瑪,會不會打啊!”
“後麵後麵--你媽呀,傻比!叫了你後麵!”
原本在網城內應該隻有鍵盤啪啪聲,卻是有那麼幾道吵雜音傳來,刺耳難聽,讓人忍不住心底罵娘。不遠處的網管服務員也沒有過去多加管教,坐在椅子上玩著手機,置若罔聞。顯然他們對此事司空見慣,任由其放肆發展。
李強一進網城就趕緊雙目張望,尋找腦海內那個熟悉的身影。
“在那,我們連長!”李強瞳孔一縮,心情異常激動,指著遠處穿著深色保安製服的男子叫道。
“等等,先觀察一會再說。”楊城趕緊伸手將李強拉住。
“還觀察什麼?我們連長的性子我最清楚。”李強見友心切,拍著胸脯。
“或許幾年前你可以這麼說,但是時間過了那麼久,你敢說他一點沒變?還有,我們現在是籠絡他,擊其軟肋尋其缺點,才能說服並收服他,你這麼冒失過去,然後單刀直入指名道姓地說要他加入我們幫派,讓他覺得我們其心叵測?你這麼做隻能適得其反。”
“你們不也是這麼對我的嗎?”李強一臉窘態,反駁道。
“那是因為我們對你有些了解,再者,你的軟肋一目了然,我們沒那麼多時間耗費,才跟你速戰速決,他能擔任連長,自然不同尋常,心性也非一般人可比,我們要掌握充分的資料和情報才能對症下藥,除非你有信心能夠說服你們連長。”王東生一手搭在李強肩上,一手指著他的心髒說著。